對門坐著一位身穿銀鼠色綢衣的年輕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眉星目,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輪廓英俊,麵容白皙。
一頭黑發被高高束起,用玉簪固定著,起身時,腰間垂下一塊羊脂白玉牌,綴著青色穗子,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從容優雅。
“謝瑜見過白大娘,白姑娘。”
謝瑜站起身,拱手一禮,自從上次一彆,他就派人查了,沒想到今日又遇上了,看著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樣子,心裡羨慕之餘,就吩咐小二給他們那桌先上一隻烤雞。
“原來是謝大郎君,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認得我們。”
確定了人,白雲溪倒也沒什麼負擔了,一隻烤雞,吃也就吃了。
“白大娘此話,謝瑜慚愧。救命之恩,謝瑜一直銘記於心,從未忘記。沒想到今日再次遇到白大娘,證明咱們之間有緣分。”
謝瑜溫和一笑,再次躬身一禮,
“白大娘請坐,容謝瑜先敬您一杯。今日見到白大娘一家其樂融融,心裡羨慕之餘,又不忍打擾,隻能給白大娘添個菜。”
話音一落,立在他旁邊的隨從立馬拎起酒壺,斟了兩杯酒。
謝瑜邀請人坐下,端起酒杯衝著白雲溪雯幽,舉杯,
“既然今日湊巧在飯莊遇上,先讓謝瑜敬兩位一杯,聊表心意,還請大娘給晚輩一次感謝的機會。”
聽著謝瑜自稱晚輩,白雲溪一愣,
“謝大郎君客氣了,我就是一介農婦,當不得郎君的長輩。”
看這人低調奢華的穿戴和舉手投足間的從容,必然是富貴窩裡養出來的郎君,她一介農婦,確實跟人家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