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幽走到河邊,看著白雲溪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奇的挑了下眉梢。
“白姨早就預料到了?”
看著雯幽難得有興趣,白雲溪微微一笑,遞給她一個小馬紮。
“都是年輕氣盛的少年,誰還沒點脾氣啊。若是知道自己是彆人嘴裡的一塊肉,早就被算計了,能高興才怪。”
她就是想借助閨女的嘴告訴小五,自己早就被人算計了。
雯幽坐在旁邊,看著白雲熙的側臉,在夕陽的餘輝下祥和又溫柔。作為一個母親,護著自己的子女,屏蔽一些外麵的侵害,沒有對錯,隻有責任。
儘自己能力拖著一家人往上走,對於一個沒有依靠的婦人來說,也是件很辛苦的事。
感受到雯幽的注釋,白雲溪轉過頭。“怎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處事方式有問題?”
雯幽搖搖頭,“在我的世界裡,做事兒隻有成與不成,沒有對錯。”
聽著雯幽的語氣,白雲溪笑了下,
“我個人讚同你的觀點,嚴格來說我也算不上好人,心裡沒有大愛,隻在乎身邊的人和事。其他人如何跟我沒有關係。白姨不是聖人,能力有限。能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已經到極限了。”
“所以,視線範圍之內,我是絕不允許有人破壞我的生活。實不相瞞,我對陳嬌母子沒有好感,對於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自然不想讓她我在身邊晃悠。”
說到這點,白雲溪就感覺手中魚竿動了下,用力一甩,一尾魚躍出水麵,被她甩在草地上,軟狗子直接撲過去,把魚銜回來,遞到主人腳下。
白雲溪揉了揉狗頭,把魚鉤卸下來,“最後一條,吃完就沒了。”
得到投喂,軟狗子啊嗚一口,叼著魚找個安靜的位置,開始享用美食。
白雲溪從新給魚鉤掛上蚯蚓,扔到水裡,才開口。
“陳嬌母子隻想找一個可靠的男人生活,這點沒有對錯,我也不反對。但她們把小五當成目標,自然不行。”
雯幽點點頭,她也讚同白姨的做法。
陳嬌那對母女在她曾經的生活中,除了當個以色侍人的妾,就是當金絲雀被一些富家子弟當成外室養在籠子裡,根本不適合當一家主母。
小五這號人,標準的寒門子弟,既然要走仕途,他的另一半就必須是跟他匹配。
最好能識文斷字,幫他打理好後宅,彆看女人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其實交際一點也不少。
若是沒有能力和手腕,根本沒人願意認識你。
陳嬌母女是奔著享福來的,除了依附男人,撒嬌賠笑討男人歡心,正事一點不會乾,這樣的人但凡家境好一點的都不願意娶回家。
“行了,反正能做的我都做了,具體會走到哪一步?我卻無權乾涉。”
每個人都有他的軌道,怎麼走,她隻能乾涉,至於結局,卻不是她能控製的。
等桶裡又多了一條魚,白雲溪收拾漁具,跟雯幽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