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心聲,看著她整個人矛盾的不行,白雲溪真想撬開她腦袋看看,滿打滿算才回兩趟娘家,怎麼就被親家母調教成這樣了?
她三年的教導比不上杜母三言兩語?也是醉了。
果然,有些東西深入到骨子裡,不好改變。
“你要是覺得為難,就不必請了。反正娘也沒準備請太多人,萬一忙不過來倒是咱們怠慢了客人。還有就是,小五已經去邀請他老師了,對方是博學大儒,萬不能出岔子,讓人看了笑話。”
“所以,咱們既要辦得熱鬨和氣,還不能多生事端。你若是心裡沒底,就不要邀請了。”
聽著婆婆的語氣,杜氏臉皮一緊,訕訕一笑,
“是,我聽娘的吩咐。”
五弟的老師是學院院長,她已經知道了,那可是大人物,若不是五弟考中,她一輩子也見不到的人。
若是因為娘家人破壞了小五的宴席,婆婆必定會責難於她。
現在,整個家庭都以五弟的仕途為主,確實不能出岔子。
想歸想,但心裡還是有些失落,同時也有些淡淡的哀怨。
誰讓她娘家人不長臉呢,又覺得婆婆對她的意見有些大。
總之,整個人矛盾的不行。
看著杜氏整個人陷入搖擺不定的狀態中,白雲溪無語至極。
再次認為自己的決策沒有錯,杜氏這樣的性情,根本不適合當家做主。
“你去忙吧,彆累著就行。”
“哎~”
杜氏回過神,神色呆呆的出門。看的白雲溪直皺眉,轉頭看向雯幽。
“她從小被親家母管灌輸了太多東西,唯獨沒有教她怎麼愛惜自己,這樣的人,注定隻有悲哀。”
雯幽歪在羅漢床邊,點點頭,“有點像提線木偶。”
聽著雯幽的比喻,白雲溪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眼下的杜氏,就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彆人怎麼指揮她怎麼來,好像沒有感情似的。
但她卻能聽到杜氏委屈的心聲,既然知道委屈,還被人牽著走。是不是就是那種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幫都沒勁兒幫。
“其實就是習慣,委屈也是能習慣的。”
習慣了委屈,習慣了認命,習慣著就習慣了。
四月二十六,大吉,宜祭祀,祈福,宴請。
一大早,全家人都換上了新衣裳。
白雲溪早早讓杜氏準備了供桌,除了瓜果點心,中間擺放著一整隻的燒雞,還是精挑細選的小公雞,名曰小鳳凰。
雞與吉同音,寓意好。
時辰一到,便由大伯父三伯帶領白氏子孫一起向祠堂出發。
說起這個,白雲溪才知道,祠堂那種地方,除了男子就是正頭娘子可以進入。
閨女和妾氏是沒有資格進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