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謝瑜那人,雖然精明,但經過相處,也能看得出來,那人除了防備心比較重之外,並不壞。反觀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給人的感覺不怎麼好。
在書局那次,就算不是他親手推下樓的,但看到兄長掉樓,那人非但沒有一點擔憂,反而句句嘲笑,語含遺憾,好像恨不得他一下子摔死才甘心。
兩人之間沒有兄弟情深到也罷了,但恨不得對方死的樣子,著實讓人看不過眼。
她一個外人都能關心的問一句,伸手扶一把。親兄弟混到如此,除了利益紛爭,她想不出彆的。
關於謝瑜的遭遇,小五曾經跟她提過幾句。
謝瑜手中握著母親的嫁妝,聽說單是田產鋪子就不在少數。是謝瑜舅父硬生生從這位馬孺人手中討要回來的。
曆來,原配的私產隻能是原配子女繼承,繼室握著原配的嫁妝,確實不合理。
讓原配娘家人討要到臉上,必然不好看,就如劉大娘子說的,那位馬孺人應該也就知道原配的東西握在她手中不合理,也不合規。
即便如此,依舊耗到段家出麵討要,街上充滿流言的情況下,才由謝縣令做主交出去。
其中若是沒有彎彎繞繞,定然是沒人信的。
說話間,幾人走到了大門口,白雲溪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幾位穿戴華麗的家眷,特彆是站在中間那位身穿江豆紅衣裙的婦人,發髻高綰,斜插著兩支金簪,鬢角貼著兩朵精致的絹花,端著一副慈眉善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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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旁邊,站著兩個姑娘,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個穿著緋色衣裙,另一個白雲溪剛好認識,就是前日跟她爭搶梅子青的那位馬姑娘。
果然,這姑娘是馬孺人的娘家的侄女,跟謝瑜沒關係。
看到有人出門迎接,幾人都轉頭看過來,當馬娟看到白雲溪的一刹那,臉色猛地一變,整個人呆住了。她搞不明白,為何會在章院長府中遇見這位老婦?
“馬孺人,貴客臨,有失遠迎了。”
章宜人笑嗬嗬的上前,溫和的打聲招呼。
“章宜人哪裡的話,上門叨擾,還怕給宜人添麻煩呢。”
馬孺人往前一步,微微福身,沒辦法,她的身份沒這位高,必須行禮。
章宜人聽著溫言細語的寒暄,眼角餘光,就看到劉大娘子扭著頭幾不可查的撇了下嘴角,無奈一笑,連忙跟人介紹。
“給孺人介紹下,這位是劉大娘子,劉夫子的家眷,孺人應該見過。這位是白家大娘子,白秀才的母親,也是今日的主角。”
章宜人介紹完畢,兩人跟縣令娘子微微福身行禮,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馬孺人看著兩人,點了點頭,
“劉夫子是有名的嚴厲夫子,這個我早有耳聞。以前瑜哥兒和理哥兒沒少提起,不過,我家老爺一向認為嚴師出高徒,否則瑜哥兒也不會如此出色。”
聽著馬孺人的語氣,白雲溪幾個下意識的互看一眼,要是先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明知道他們之間有隔閡,還表現出一副慈母的模樣,未免有些畫蛇添足。
白雲溪斂下眸中的神色,真心覺得眼前這女人能裝,確實夠謝瑜喝一壺的。
劉大娘子本就看這位不順眼,聽到她提到自家夫君,微微斂著眉眼,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