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逆子,仗著段家撐腰,越來越不把她放到眼裡,越來越放肆。
轉念一想,馬孺人有穩住了心神。
嗬~,就算是繼母又如何?隻要她穩坐謝家主母的位置,這逆子就不敢造次。若是違逆,便是不孝,頂著不孝的帽子,想走仕途,門都沒有。
聽著馬孺人的心聲,白雲溪突然間很心疼謝瑜這個娃。被後娘算計著活到現在,當真是不容易。
以前她總覺得謝瑜臉上帶著麵具,表裡不一。
經今兒一觀,她覺得謝瑜的麵具還可以再加一兩副,相互切換著用。
瞧,明明心裡憤怒的很,臉上卻依舊端著笑,但整個人卻從內而外透著一股煩躁。
隨時都有忍不住爆發的可能。
不得不說,這個謝瑜長時間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為了自保,能做到如此,也不容易了。
關係到自身利益,寧願得罪人,也不願意讓人產生模棱兩可的遐想,及時撇清關係做的對。
彆人怎麼想白雲溪不管,但她讚同謝瑜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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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不利於自身的事兒,大膽的說不,才是正道。
碰觸到白雲溪讚賞的目光,謝瑜詫異的看她一眼,看著她貌似不經意間衝他豎了下大拇指,愣怔之後,心裡一暖。
以往,都是他一人站在眾人的對立麵,一人孤軍奮戰,猛然間多了個支持者,心裡怪怪的,不但不討厭還很喜歡。
小五就站在謝瑜旁邊,自然沒錯過老娘的小動作,除了無語望天,隻能心裡憋笑。
話題聊到這裡,現場一片安靜,氣氛詭異。
謝瑜撂了繼母麵子,當中說出了馬娟自己不守做客規矩亂跑,才會落到如此境地。
看著馬娟瞬間哭紅的眼睛,眾人看她的眼神頓時衝滿了嫌棄。
自己犯了錯不說,現在哭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不?
這種性子,真是讓人一言難儘。
馬孺人這個娘家侄女好歹也養在身邊四五年了,怎麼還如此小家子氣?
大喜的日子裡在彆人家哭鼻子,真是掃興。
章宜人看了眾人意味不明的盯著謝家人瞧熱鬨,也是無語至極。
同時,也讓她對這個馬孺人有了新的認識,在彆人家談論家事本就不合適,還當著眾人的麵給繼子難看,好在被瑜哥兒化解了。
但作為母親,跟兒子論高低,到底輸了格局。
堂堂孺人,難道不知當中為難繼子會落人口實?
如此,還要掰扯,居心何在?
今日是她章家宴客,不是搭戲台子,誰要是破壞了她的宴席,管她身份如何,也得給個說法才行。
“咳~,說到底都是這兩棵石榴樹引起的誤會,等秋天碩果,我便摘了它們送與你們嘗鮮。”
“今日趁著天氣不錯,咱們先去葡萄藤下喝茶。至於這些少年郎,一個個都是青年俊才,他們喜歡談論古今吟詩作對,咱們就不打擾了。”
章宜人話音一落,旁邊的劉大娘子緊跟著開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