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誹謗我。你明知我這後娘不好當,還如此汙蔑人,想把我置於何地?”
聽著馬氏的控訴,白雲溪無辜的攤攤手,
“我說錯了嗎?裡麵躺著的是謝大郎君,但凡關心他的人,都第一時間衝了過去,查看他的情況。反倒你這個慈母,不但不去關心兒子傷勢,反而攔著我這個不相乾的人為難。”
“彆說我滿心疑問,在場的每個人應該都很好奇,你為何不第一時間去看望謝大郎君。就算是繼母,他也是你的兒子,不是嗎?”
聽著白雲溪的質問,馬氏一愣,當觸及到眾人質疑的眼神時,臉色清白交加。
“屋子總共就這麼大點兒,已經塞滿了人。我豈能跟老太太爭搶位置,你是瑜哥兒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攔著你詢問情況。”
這個賤人,每次遇見她都沒好事。
聽著馬氏的狡辯,白雲溪低笑一聲,
“你是當母親的,你若想進去,誰還能攔著你不成?隻不過是有心無心罷了。我是個旁觀者,跟瑜哥兒認識好幾年了,那孩子是個仁善的。看著他如此遭難,我於心不忍,說幾句肺腑之言,馬孺人若是覺得冒犯,我給你賠不是。”
白雲溪說著,直接衝她福身行了個禮。
也不等馬孺人開口,直接提醒,
“這裡是醫館,不易喧嘩吵鬨,孺人若是關心兒子,還是進去看看瑜哥兒比較好。”
白雲溪看著她,也沒避諱什麼,她就是看不慣這種綠茶嘴臉,裝什麼無辜?
馬氏被白雲溪氣的臉色醬紫,這個賤人,竟然當眾指責她,就算是繼室怎麼了,她也是有封號的,敢無禮,就是冒犯。
就當她準備斥責時,房簾被人挑起,剛才那個中年男人陰沉著臉走出來。
“醫館之內,禁止喧嘩。”
“老爺……”馬氏一臉委屈,剛開口就被中年男人製止了,
“住口,還不趕緊進來看看瑜哥兒?”
馬氏臉色一紅,握著帕子摁了摁眼角,邁腳走了進去。
謝縣令擰著眉頭看著白雲溪,
“你就是白氏?”
“正是,見過謝縣令。”
白雲溪微微福身,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就算對方是一縣父母官,也不能讓她多尊敬,做到不失禮已經算客氣了。
“多謝你對小兒的援手之情。瑜哥兒剛才一直嚷嚷著讓你當他的乾娘,你對他有救命之恩,當乾娘也不為過。”
謝縣令看著白雲溪,語氣客氣。
“謝縣令嚴重了,當乾娘就不必了,隻要謝大郎君能好好養傷就好。彆每次見他,都是小命要完的架勢。我一把年紀了,越來越看不得這場麵。”
這個謝大人,或許是當縣令久了,整個臉色都充斥著嚴厲之色。
單看他的五官,特彆是眼下的兒女宮,色澤暗淡,但凡他的孩子,都夠波折的。
多虧她前陣子閒暇,翻看了一本相書,上麵就講述了一個人的五官與家庭成員的因果關係。
謝縣令聽著白雲溪的語氣,眉頭一緊,“白大娘子這話何意?瑜哥兒經常遭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