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己把他當成依靠,現在真是礙眼的很。
聽著閨女的心聲,白雲溪忍不住抖抖嘴角,怪不得這丫頭說話這麼順溜,原來是學了小四的口氣。她就說這語氣怎麼聽著耳熟?
她溫柔如水的閨女怎會說出這麼狠的話,原來是被小四給影響了。不過也好,能震懾住眼前人就不錯。
唯一擔心的就是,她好不容易把閨女帶出來透透風,就遇見這個糟貨,萬一閨女以後又不想出門兒,她必定派人去砸了劉家那一攤子。
劉大郎看著氣勢洶洶的母女倆,張了張嘴,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回,隻能垂頭喪氣的挪到一邊,讓兩人過去。
沒想到幾年不見,白氏竟然變得如此潑辣,曾經溫吞的性子,全都消失不見了。
看著母女倆相攜著離去的背影,還有她們身上的衣裳,頭上的銀簪,手中那幾盒泛著甜味的糕點……劉大郎抿著嘴角,握緊手中的扁擔,眼神灼熱貪婪。
心裡也有很多疑惑,就因為白家不在乎這個閨女的死活,娘試探之後,才放心大膽的磋磨她。
從頭到尾,白氏也沒讓人往娘家送信,一副認命的姿態。
也就是因為這點,全家人都把她當成奴仆使用,剛開始他還很心疼,但白氏自己都不當回事兒,隻認命的低頭乾活,時間一長,他也就習慣了。
但今日,他又忍不住懷疑,白氏表現的認命是不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白家人過來救她,直接脫離李家?
若真嫌棄閨女,豈會讓白氏打扮的如此光鮮?
剛才,他可沒錯過白氏那雙白嫩的手跟蔥白一樣,還有那紅潤的臉龐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若是白家對她不好,豈能保養的如此嬌嫩?
越想,劉大郎越是覺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看著母女倆消失的防線,眼神火熱。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他和白氏之間還曾有過孩子,若是自己誠心懇求,把人勸回來,好好過日子,定然比他一個人過得輕鬆。
想到這裡,劉大郎心裡隱隱生出了一絲怨恨,若不是爹娘太苛待白氏,她也不至於連個媳婦兒都沒有。
家裡每個兄弟都成雙入對,隻有他孤家寡人一個,每天除了乾不完的活兒,就是冰冷的炕頭兒。忙活一天回到家,連口熱水都沒人給他準備。
哪像以前,不管再苦再累,每次回家不但有熱水,熱飯,還有乾淨整潔的衣裳。床鋪上永遠都散發著淡淡的皂角味兒。
但現在,隻要他自己不動手,就永遠不會有人主動為他晾曬拆洗被褥。
想著白氏那副紅潤的神色,劉大郎黝黑的眸子閃過陰鷙,想象著白氏回頭跟他一切過日子的場景,心裡酸楚之餘,又透著濃烈的渴望。就算給白氏跪下磕頭,他也得把人哄回去。
白雲溪感受到背後灼熱視線,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眼神冰冷。還未來得及收回視線的劉大郎剛好對上白雲溪的冷然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低下頭,扛著扁擔向相反的方向快步離去。
“真是倒黴,娘本想帶你出來散散心,玩一玩的,沒想到竟遇見了糟心事兒。”
聽著娘內疚的語氣,白安靜回過神,搖搖頭,表示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