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很直白,彆人聽沒聽懂白雲溪不知,反正她聽懂了。
這位穆三娘跟她雖然是同族,除了姓氏一樣,其她沒啥關係。
穆三娘在她眼裡連庶女都不如,缺乏規矩,丟人現眼後果自負,彆怪在她這個嫡係身上。
總之穆三娘一切行為都跟她沒關係。
想到這點,白雲溪輕笑一聲,“粱恭人說的是,一人做事一人當,錢大娘子也一把年紀了,著實讓人費解她的腦子。”
不管以何種目的,她確實把自己坑了。
眾人聽著兩人的寒暄,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錢娘子,一時間不置可否。
幾曾何時,但凡這位錢娘子出現的地方,哪次都得提一提同族長姐的這號人物,為自己長麵子,生怕彆人忘了似的。
但眼下,讓人說什麼好?
“還不起來,丟人現眼的東西,真不知你今兒是不是喝了酒來的。”粱恭人肅著臉,輕斥一聲,眼神透著無奈。
身邊跟了這麼個蠢東西,真想掰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麵是不是稻草。
穆三娘聽到粱恭人的訓斥,身體抖了一下。
“長姐教訓的是,是我不知輕重,擾了吳安人的花宴,我這就離開。”
錢娘子顫著身體起身時,一張臉羞的無地自容。
就在她轉身離去的瞬間,神色立馬一變,眼中充滿了恨意。
過河拆橋,真是好樣的,這就是嫡係的威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不甘心又不得不服,出了事兒,又怪她辦事不利,嗬嗬……這就是穆氏一族,冰冷無情。
好端端的,她為什麼冒出頭找人麻煩,她跟白家無冤無仇的,單是品階她拍馬都趕不上,腦子又沒被驢踢過,跑來上杆子找茬?
說到底還不是某人授意,讓她試探白氏,給她個下馬威,明明是她想找白氏的麻煩,卻讓自己當出頭羊,現在事情搞砸了,立馬跟她翻臉……
不甘心又如何,娘家父兄還要依靠穆家,她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白雲溪擰著眉,看著錢娘子的背影,聽著她不甘心的怨懟,眼睛眨了眨。
原來他們的到來竟然讓有些人坐不住了,可惜用了個蠢人。
“白宜人莫要生氣了,跟那等子蠢人計較不值當。”粱恭人順著白雲溪的眼神看了眼穆三娘的背影,輕聲提醒。
白雲溪點頭附和,“生氣確實不值當,好好的賞花宴,擾了興致多掃興。”
吳安人看著兩人客氣的寒暄,清了下嗓子剛想開口,就聽到丫鬟前來稟報,說是宴席準備好了。
“好了,花也賞了,話也說了,咱們該入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