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生氣後悔,發泄憤怒,也沒人理會他,沒人在乎他的情緒。
想想也是,小五中了狀元,官至五品,是家裡身份最尊貴的人,誰敢違背他的意願?
而他除了童生的身份,一無所有,自然是比不過的,娘眼裡沒他,不管他死活,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可他明明是家裡的長子,他們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這些無法改變。
小五私自關押他,做出這等兄弟相殘的事兒難道他就不怕影響聲譽,影響仕途嗎?
第七天,白安琛徹底安靜了,也不知是不是認命了,每天送的飯都按時吃,一頓都沒落下。
白雲溪歪在羅漢床邊,聽著祝婆子的回稟,抽抽嘴角。
這麼快就認命了?心性也沒有多堅毅嘛。
直到丫丫跑到她麵前,一臉為難的看著她,
“奶奶,我剛在柴房看到爹了,他說是小叔把它關起來的,讓我過來告訴奶奶,把他放出來。”
聽到丫丫的語氣,白雲溪一愣,
“丫丫怎麼跑去柴房那邊了?”
“我練完字,就跟冬青在園子裡閒逛,就走過去了。聽到有人叫我,走過去才發現柴房關了人。”
白雲溪點頭,
“丫丫,可還記得你爹的模樣?”
老大那熊崽子離開是,丫丫才三歲多點,一眨眼,丫丫都八多歲了。
看著奶奶溫和的眼睛,丫丫忽閃著大眼睛,點點頭又搖搖頭。
“有一點印象,但不大清楚了。”
“柴房裡關的確實是你爹,但他犯了錯必須接受懲罰。奶奶讓人關著他,就是要讓他長記性,現在還不能放出來。”
聽著奶奶的解釋,丫丫瞪著大眼睛點點頭,
“我聽奶奶的話。”
記憶中的爹爹又凶又可怕,尤其生氣的時候,眼睛最嚇人。跟剛才她在門縫裡看的眼睛一樣,嚇得她都沒敢靠近。
白雲溪沒忽略丫丫眼裡的懼意,默默的哼了一聲,把自己活成人人嫌惡的地步,倒也是本事。
就在她想著怎麼安撫丫丫時,就看到杜氏肅著臉走了過來。
進門看到女兒也在時,杜氏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丫丫,你又亂跑,今兒的女紅還沒做完。跟你說多少遍了,事兒越積越多,到時候有你哭的。”
聽著娘的提醒,丫丫撅著嘴。
“知道啦,這就去,我就剩兩片葉子就繡完了。”
看著丫丫帶著冬青離開,白雲溪看她一臉愁容,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坐下說話。”
老大被關進柴房後,下人雖然不敢隨便嚼舌根,但家裡總共就這麼幾個人,早晚都會知道的。
杜氏並沒有坐下,而是擰著帕子走到白雲溪麵前,福身一禮,
“娘,我想清楚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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