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他聽沒聽懂白雲溪說的話,當蘸了酒的紗布落在這人腿上,疼的他哼了一聲,眉心擰成了疙瘩,汗珠子從額頭滾落,拳頭握的更緊。
白雲溪佩服這人的毅力,擦拭乾淨血跡,又撒了金創散,用繃帶纏緊,打成結。
當他準備拿著剪刀處理腹部的傷口時,小四湊過來,
“娘,還是我來吧。”
不就是給傷口包紮嗎?他也會,小時候他跟人打架受傷後,怕娘罵他,都是自己偷偷亂包的。
腹部的傷口比腿上的嚇人,肉皮翻翻著,跟衣裳粘在一起,白雲溪看的頭皮發麻。
像他這種情況,若不及時處理,小命定然玩玩。
小四皺著眉,用紗布蘸了酒,小心的擦拭,動作比白雲溪輕柔多了,即便如此,傷口遇見酒精的刺激,直接把昏迷的人給刺激醒了。
睜開眼的刹那,眼神狠厲,下意識的就想反擊,好在被白雲溪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手腕。
“你醒了,再忍忍,你傷口太深,不擦拭乾淨容易感染。”???.wenXUEmi.cc
這人早就虛脫了,秉著一口氣攻擊的力度有限,被白雲溪攔住後,那點勁兒頓時就泄了。
眯著眼看著小四,才發現他手中拿著沾血的紗布。
“青川,按住傷口,”
小四給他擦拭乾淨血跡,立馬又冒出一股,怎麼也擦不淨,
“娘,他這傷口太深了,這樣包紮會不會有問題?”
“用力壓住,再撒金創散,”白雲溪皺著眉,傷口太深,隻有縫合,才能止血。
聽著老娘的吩咐,小四擦過血跡,馬上撒金創散,讓青川按壓著,他快速纏上紗布。
剛纏兩圈,傷口又滲出了血,第一次看到這麼深的傷口,小四心裡發毛,真怕挨不住,死到窩棚裡,萬一出了人命可怎麼好?
看著他腹部不斷滲出的血,白雲溪也忍不住皺眉。
盯著他發白的臉,忍著痛苦的樣子,這樣的傷口很容易發炎發燒,一個弄不好就掛了。
“壯士,我看你這一身傷,來曆定然不簡單,我們就是普通的百姓人家,招惹不起任何麻煩,隻能給你簡單包紮,也不知管不管用?”
“我看你這傷勢確實嚴重,若是把你送進城內醫館中可妥當?”
看著這人的情況,不是跟人火拚,就是被人尋仇,若是送到醫館暴露他身份,被仇家找到反而對他不利。
所以,在送醫之前必須征得他本人同意。
聽著白雲溪的詢問,那人斂著眼沉默片刻,搖搖頭,
“多謝恩人搭救……能為我包紮就十分感激了,我沒事了,你們離開吧?”
“你傷的這麼重,我們怎麼能把你扔到荒郊野外,這前沒村後沒店的你一個人可怎麼辦?”
小四給他纏了厚厚的紗布,打上結,不讚同的看他一眼,
“看你這一身的傷,定然是打架能手,但再怎麼厲害,也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聽著小四的語氣,那人扯了一下嘴角。
“小兄弟說的沒錯,我們這種人打架受傷是常事,都習慣了……隻要死不了就行。”
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人,早死晚死都避免不了這一遭。
說著,這人嘴角微微扯了扯,自嘲一句。
白雲溪眉梢一挑,從荷包裡掏出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子送到他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