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鳴鶴派由尋機真人與幾位好友共同創立,從千年之前的人妖魔混戰綿延至今,乃修真界首屈一指的超級宗門,是魔君和妖王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存在。
原著裡,原·主角團來到藏愚樓治病,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鳴鶴派的人,得到了前往鳴鶴派學習的機會,在那裡刻苦習得了一係列劍招與法術,才回到明心門複仇。
現·主角團沒想到,他們連藏愚樓都還沒去到,鳴鶴派的人居然主動送上門來,真是……主角光環到了想攔都攔不住啊。
聽到宋醒星說出自己的身份,少年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終於被認出來了啊……”
語氣感慨的好像大名人在街上走了三個時辰才被認出來。
“小師弟,你是怎麼認出來的?”江知見問。
“看他的腰牌。”宋醒星盯著少年人腰上的令牌,雖然從未見過鳴鶴派的人,但他卻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那塊腰牌。
“你可有身份證明?”方溫月仍不放心,“不然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少年人好似早就等著這一句,咬破手指、鮮血在腰上令牌一劃,令牌當即呈現出兩種不同顏色。
他洋洋得意地炫耀道:“看到了嗎?能用冰赤玉做弟子令牌的,除了鳴鶴派還能有哪個宗門?要知道這可是人妖魔三界獨一份!”
冰赤玉,隻有鳴鶴派產出的一種特殊玉料,常常用作各種裝飾,其中之一便是弟子腰牌。
而區分真弟子和假弟子也很方便,唯有本命燈供奉在鳴鶴長生樓裡的真弟子,才能用鮮血點亮冰赤玉的顏色,反之便是冒用玉料來偽裝身份的假弟子。
見到冰赤玉被點亮,方溫月鬆了口氣,正要說點什麼緩和氣氛的時候,先前被轟飛的雲遙起身,猛地撲到少年人,壓在他身上揍了起來:
“管你鳴鶴派還是灰鶴派,闖進彆人雲舟還動手打人就是不對!”
少年人自知理虧,挨了好幾拳才為自己辯解:“我是擔心你們才來的好不好!”
“擔心我們?”
少年人自稱楊陽,是鳴鶴派新收的特殊靈根弟子,目前隨長老去藏愚樓辦事。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誰知今日突然撿到入魔金丹,要知道這可不是能隨便亂丟的東西,所以長老派他過來查看情況。
楊陽一進到雲舟就看見待待客廳空蕩蕩的,誤以為雲舟是被路過的魔修打劫,還沒來得及出手相助之時,就被突然出現的雲遙襲擊了。
而雲遙,隻不過因為昨天挖礦起晚,剛想去灶房倒點熱水喝的時候,看見了鬼鬼祟祟的楊陽,誤以為是來雲舟偷東西的小賊,便想也沒想的出手了。
相互說清楚後,楊陽樂嗬嗬道:“你們都沒事就好,這樣我也能放心的回去複命了!”
方溫月心中一動:“你們也是乘坐雲舟去藏愚樓嗎?”
“不是不是,”楊陽連連搖頭,“是白師姐養的大白鴨,方便是方便,就是風刮在臉上有點疼……”
雲遙和方溫月對看一眼。
雖然楊陽沒有明說,但是能隨長老出門做事的弟子地位能差到哪去?
若是此刻能和鳴鶴派攀上關係,成為散修的主角團日後也能好過許多。
方溫月清了清嗓子,道:“若是楊師弟不在意,可以來我們的雲舟歇息片刻。”
楊陽眼睛一亮:“你們也是去藏愚樓?”
“正是,”方溫月走到宋醒星身邊,“我們要去藏愚樓治病,正好可與你們同行。”
楊陽這才注意到坐在輪椅上的宋醒星。
因為身上帶傷,宋醒星穿著寬鬆衣袍,墨發儘數散落腦後,配上蒼白的肌膚和精致五官,人不勝衣的病弱美感越發凸顯。
他的視線在見到宋醒星的赤色雙眸時微微停頓了一下。
修真界常識,赤眸之人十有八九是魔族。
宋醒星對這種目光很熟悉,他們先是欣賞他的五官、接著驚訝他的眼眸,最後露出嫌惡的表情。
“你也是半魔體質?”楊陽驚訝道,“我有個師兄也是,說不定你倆見麵之後還能互相交流如何學習人族功法呢!”
宋醒星頗為詫異。
在他的認知裡,敢收魔族為弟子的宗門寥寥無幾,而鳴鶴派身為正經大宗,理應不會招收魔族才對,更彆提他這種半魔體質。
可聽楊陽的語氣,鳴鶴派招收魔族弟子似乎是很正常的事。
留意到宋醒星的目光,楊陽解釋道:“世人都以為鳴鶴派是古舊死板的宗門,其實不是,我們宗門很樂意招收與眾不同的弟子,隻要不是對人族抱有敵意,都可以來鳴鶴派參觀一一,聽說前不久魔君還來過找宗主喝茶呢!可惜我當時還沒拜入沒親眼見到……”
宋醒星沉默了。
僅是聽楊陽說了幾句,他就能推測出那位半魔師兄在鳴鶴派過得是什麼日子,至少比他在明心門要好過得多。
江知見瞧出宋醒星似乎心情不太好,及時打斷:“楊師兄,你不是說要來雲舟裡住麼?我們還是趕緊去和你長老說一聲,免得他老人家擔心是不是?”
“對,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回事了。”楊陽站起身,朝著主角團一拱手:“稍等我片刻,容我回去和長老稟報一聲。”
為了自證身份,江知見和楊陽走了,隻留下雲遙、方溫月和宋醒星在待客廳。
方溫月隱約猜出宋醒星心情為何不好,還在斟酌如何安慰一一時,雲遙走上前,毫不在意地拍拍宋醒星肩膀:“人各有命,並非所有人都能有好運氣的,若是事事介懷,那日子過得得有多艱辛。”
宋醒星聞言一愣。
他確實有那麼一瞬間嫉妒那個素未謀麵的半魔師兄,但很快又放下心來。
從很早之前,宋醒星就知道自己不能事事介懷,否則日子會因此過的艱辛。
剛剛隻不過在想,楊陽和主角團可真像,都是那麼的話癆……
但他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隻是點點頭,算應了雲遙的話。
而在雲舟之外。
雲海之中。
江知見站在楊陽的飛劍後麵,忍不住問:“你確定鳴鶴派乘坐的坐騎是大白鵝?”
“不是大白鵝,是大白鴨。”楊陽糾正江知見的說法,“它可大一隻了,能坐好幾十個人呢,如果不是鳴鶴派離藏愚樓太遠,白師姐還不舍得把大白鴨放出來呢。”
即使確認楊陽說得坐騎是大白鴨,江知見還是覺得怪怪的。
那可是三界知名大宗鳴鶴派,出門辦事怎麼可能乘坐大白鴨呢?聽上去像是馬x出國辦事選擇坐小漁船一樣不靠譜。
嗯,說不定真的坐過呢?
陷入自我懷疑的江知見沒有留意到,楊陽已經帶著他穿過一片雲朵,並看到了熟悉的大白鴨和它後背上的鳴鶴派弟子。
“喬長老!”楊陽興奮地喊道,“我們有雲舟可以坐了!再也不用忍受風吹雨打了!”
江知見低頭一看,看見一隻體形優美的、頭頂呈朱紅色的巨大丹頂鶴。
隻在書裡見到過的瀕危生物出現在眼前,江知見忍不住抓緊了楊陽的後衣領大喊:“你居然敢把一隻鶴叫做大白鴨?!”
他的聲音很好地傳到鳴鶴派眾人耳中,其中一個女弟子抬手,一團水就糊到了楊陽臉上:“你個臭小子有什麼時候才能記住鶴和鴨的區彆?”
被糊住視野的楊陽帶著江知見一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