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65 套娃的套娃的套娃(2 / 2)

那就是祁越秀手中的長劍。

進到藏愚樓之前,雲遙親眼看見祁越秀慣用武器是兩把雙麵刃,她是雙刀流,而皮影戲中的祁越秀卻是單刀流。

雙刀流極其難用,大部分能用雙刀之人,都是在練劍之初,就開始練習雙刀,僅有少數是後期才開始練習。

從祁越秀的用劍手法來看,她應是從小就練起雙劍的熟練類型,所以雲遙大膽的賭了一把。

她猜青年從未見過祁越秀,或者從未見過祁越秀的用劍方式,所以人物設定才有漏洞。

亦或者,人物設定沒有漏洞,青年確實見過使用單劍之人,但故事的主角並不是雙刀祁越秀,而是另有其人。

這個人會是誰?雲遙隻能想到另一個人。

祁越琤。

第一場皮影戲中,兩個稚童聲音並無差彆,聯想到第二場故事,很容易給人產生提議出去玩的人是祁越秀。

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提議出去玩的人不是她,而是哥哥祁越琤呢?

假若祁越琤幼時頑皮,常常慫恿胞妹與之偷溜去玩,因此父母越發偏愛祁越秀。

等到了年少之時,祁越琤被鳴鶴派人看上,但是因其性子頑劣,被眾人詬病是走了後門,所以才想著殺大妖來證明自己。

性子穩重的祁越秀知曉,急忙通知前任樓主夫婦去救援,不曾想爹娘就此隕落。

而親人逝去,是能讓人最快成長的一味苦藥。

祁越琤從此收了心,和妹妹祁越秀共同撐起藏愚樓大任。

那麼就能解釋夜妖的故事中,為什麼會是‘祁越秀’使用單手劍了。

當然,雲遙的推想存在一定漏洞,祁越秀也很有可能是雙親逝世之後才開始使用雙刀流。

但她不在乎,誰說下賭隻能有一個賭注呢?

青年聞言,嘴角微微翹起:“你隻說對了一半,我確實是這場大比中的重要人物夜妖。”

隨著他開始講話,整座雅間開始崩塌,灰塵碎石不停地從天花板掉落,地麵也開始傾斜。

雲遙一開始還想穩住身體,奈何先前操/控身體的蛛絲再度出現,不僅動彈不得,還將她從地麵吊起。

青年緩緩升起,幾條粗壯觸手從衣袍下伸出,鑽過龜裂地麵,和地下一片漆黑之物牢牢黏在一起。

“但我還有一個身份,”青年臉皮開始分裂,露出其他四隻眼睛,“我可是當年連前任樓主都沒殺死的大妖樓夜!”

蛛絲從四麵八方纏繞,雲遙被高高吊在半空,危機時刻她甚至分神想幸好江知見不在這裡,不然一定會吐槽這不就是人類xp之一的玩法麼?!

雅室似乎連接著某處大堂,隨著它的四分五裂,底下空間逐漸暴露出來。

一隻巨大的蜘蛛橫亙半空,八條長腿紮入四周牆壁,它的背部上連著幾條觸手,正是夜妖樓夜的一部分。

以蜘蛛為分割線,在它下方是一層空蕩蕩的大堂,一隻近乎小山妖一般高的狸奴正在和眾多修士廝殺。

為首的赫然是方溫月和祁越秀!

麵對眾多修士,狸奴反應再快也會落了下方,可它非但不怕,甚至饒有餘裕地與之斡旋。

它有底氣的原因正是那數不清的蛛絲。

那蛛絲看著平平無奇,修士碰之卻會即刻被麻痹,雲遙就親眼看見一個倒黴蛋被麻痹、被拖走、被蜘蛛吃入口中。

…這一幕似曾相識。

灰塵和碎石從天而降,眾多修士自然注意到了蜘蛛上方的雲遙和樓夜,有人大呼:“他爹個腿啊伴生靈獸還能套娃麼?”

這同時也是祁越秀想說的話。

她和方溫月吃了解藥,本想從其他樓道悄悄上樓,沒想到三樓往上的樓梯儘數被封死,蛛絲像棉花球一般堵在那裡,不管是燒毀還是斬斷,都能以極快速度再度覆蓋,甚至還有越斬越多的趨勢。

比起斬不儘的含毒蛛絲,還不如先把就在眼前的蜘蛛本體先殺了。

不知白衣修士和孫嘯寧說了什麼,兩人竟然聯手合作,有大佬帶頭,其他修士相繼跟上殺毒液蛛的步伐。

祁越秀自然不甘落後。

雖然她確實不喜孫嘯寧,但不妨礙她蹭孫嘯寧的便利。

狸奴是毒液蛛的伴生靈獸,察覺到修士要對它們不利,原先小小的身軀驟然暴漲,變成無法忽視的存在,加上毒液蛛時刻準備偷襲的蛛絲,硬生生將順風局打成平手局。

在場修士大多對彼此陌生,配合起來並非一帆風順,有修士一個不注意,將大招打向其他修士,而那個修士一躲,本該打向他的大招飛向天花板,正好打穿雲遙和樓夜所在的樓層。

而樓夜一出現,在場修士都看見他衣袍下粘稠惡心的觸手,和毒液蛛緊密相連。

也就是說,狸奴是毒液蛛的伴生靈獸,毒液蛛是樓夜的伴生靈獸,重現之前的大小機偶相互套娃。

而樓夜的出現,並不代表著他們就要死在這,反而讓他們看到希望。

藏愚樓總共隻有十一層,每三層會被隔開,他們本就在三樓,毒液蛛身後就是五樓天花板。

如今五樓天花板被擊穿,他們不僅能從三樓直接看到八樓天花板,就連贏得大比必需之物的夜妖也現了身,怎能不叫人欣喜若狂?

若是能一鼓作氣殺了夜妖,用它的血點亮藏愚樓樓燈,自己豈不是能贏得本次大比?

這個念頭瞬間出現在眾多修士腦中,原本短暫的團結一氣也飛速消失,看向彼此的眼神中再次充滿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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