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其實已經在這裡蹲了好幾天了。他除了拍到權至龍和他的經紀人進出外, 並沒有拍到什麼其他的東西。金玟圓的車有權至龍家的停車場權限,和第一次來得時候不同,她一路暢通無阻, 安保也正常向她示意。這就讓狗仔以為, 她可能就是住在這個小區的居民而已。
平安夜,聖誕節,正是約會和遊玩的好時候, 狗仔架著三個單反, 生無可戀的坐在車裡盯著某處發呆, 幽怨的想, 他也好想過節!
隻是他來這裡之前,領導發了話, 不拍到什麼東西, 他不能回公司上班。
就算要交差, 也得想個法子---胡編亂造!
狗仔‘噌’的從座位上坐起來,開始翻剛剛拍下的照片,想著反正他編的東西交上去了,主編就會去找公司談判,萬一歪打正著,不就巧了嗎?
權至龍所住的小區是高檔小區,平常進出的車輛並不多,而且都有固定的時間點,狗仔翻了整整三天拍攝的照片, 隻有剛剛進小區的車是第一次出現在鏡頭裡。
狗仔微微皺眉,他覺得這事不簡單。
他想,這不就能交差了嗎!這車去哪,找誰, 誰知道啊!萬一公司心虛也給了錢呢?!
接著,狗仔用隨身帶著的筆記本電腦簡單編輯了一下,直接打包發給主編。
之後發動車子,他任務完成,回家!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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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玟圓把車停在停車位上,她先是整理好自己的外套,之後下車,長發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輕盈飄動。她打開後座的車門,從裡麵拎出貓包,IYE和ZOA分彆在兩個貓包裡,正在咪咪喵喵的‘對話’。
金玟圓向電梯走去,邊走邊說:“IYE~ZOA~馬上就要見到爸爸了,開心嗎?”
“喵嗷嗷嗷嗷~”IYE這樣叫著,似乎是在說:“不願意嗷嗷嗷嗷~”
ZOA的叫聲就更搞笑了:“喵~~~~嗷!”像是在罵人,又像是在打嗝,兩隻貓咪的叫聲都有很大的差彆,性格也是大不相同!
用權至龍給的電梯卡刷了電梯門禁,她到達相應的樓層,電梯門被打開。
金玟圓把貓包放在地上,給權至龍打電話。
權至龍剛剛衝完澡,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和灰色的寬鬆短褲,頭發上還有水珠,肩膀上搭著擦頭發的白毛巾,就這樣來給金玟圓開門。
IYE和ZOA聞到熟悉的氣味,開始在貓包裡也不安分起來,小爪子撓著貓包,金玟圓來不及跟權至龍打招呼,趕忙在玄關先把兩個小家夥給放出來。
權至龍把貓包放去該放的位置,看向金玟圓,溫柔的說:“把衣服掛在門口就好。”
金玟圓卻先是張開雙臂,抱著權至龍的腰,撒嬌的說:“你想我了嗎?”
權至龍笑了笑,他認真地和金玟圓對視,目不轉睛的說:“當然。”
他親昵拍一拍金玟圓的腰:“先把外套放好,家裡開了暖氣,會熱。”
金玟圓這才乖乖把外套掛好,沒換拖鞋,而是穿著襪子直接走進權至龍家中。他家是木地板,有地熱,不穿拖鞋踩也不會覺得冷。
權至龍家的地板很乾淨,他每天都有用吸塵器清理。
看到金玟圓就這樣穿著白色襪子走進來,權至龍突然想起一件趣事。
他坐回到沙發上,把金玟圓攬進懷中,IYE主動的跳到金玟圓懷裡,貓腦袋蹭著她的手臂,一副求抱抱的模樣。
金玟圓就把IYE抱在了懷中。
“看到你沒穿拖鞋,我就想到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權至龍忍俊不禁:“我出道很多年之後才從家裡獨立出來,開始獨居生活。”
金玟圓的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兩人的坐姿親密的挨著,她認真地聽他說話。
“我那時候工作也忙,每天不著家,回到家也是快速的洗漱完就睡覺,根本沒空清掃衛生。也就經紀人偶爾會幫我清理一下地板和擦擦桌子什麼的。”
金玟圓點點頭:“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權至龍笑了起來,他想了想,說:“那時候好像是BB剛辦完巡回演唱會,隊友和工作人員都說慶祝一下,順便給我辦一下喬遷儀式,我就讓他們都來了。”
“我才剛剛搬進去的房子,客人用的拖鞋都沒準備,大家就都光腳或者穿襪子踩著地板進來了。結果他們的腳底都是一層土,白襪子變成黑色,而光腳的人出汗之後,腳底都有黑泥了!”
金玟圓忍不住跟著輕笑起來,權至龍描述出的畫麵感,讓她隻是想一想,都覺得很好笑!
“因為那件事,我後來被隊友嘲笑了好長時間。經紀人也無奈,就讓助理定期來給我家做衛生。不過我退伍後休息了很長時間,這些事情也有空去做。”
“玟圓,真的很奇怪。”權至龍握住她的手:“年輕的時候,我就算有空也不想做家務活,清理家裡的衛生。現在呢,家裡有一點亂,我都不能忍受,必須要清理乾淨才行。”
金玟圓低頭,捏著權至龍的手指玩,心不在焉的說:“年紀大的人,眼裡就會比較不能容忍這些事情。”
她語氣帶笑:“哥哥,你太老了!”
權至龍低頭看她,挑眉,說:“你說的倒也對。”
“我就是老了。”
他說:“馬上就是四十代了...現在想想,時間過得真快。”
“我三十歲之前都是忙忙碌碌的度過的,狀態很差,身體也不好。休息的這幾年,反而一切都變得好了起來。”
金玟圓認同,她抬手捏了捏權至龍的手臂:“現在都有肌肉了呢。”
金玟圓:“你堅持鍛煉多久了?”
權至龍想了想:“大概有半年了吧。”
“你認識一個男歌手,叫金鐘國的嗎?”
金玟圓點點頭:“很喜歡健身的那個歌手?”
“嗯。”權至龍說:“我和他在同一家健身房,偶爾碰上了,他都會很熱心的指導我怎麼健身。”
說到這裡,權至龍眼裡流露出一些無奈和痛苦:“每次和他健身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