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低垂著腦袋,生怕被人訓的樣子,她忍不住緩了下臉色,解釋道,“不是我不讓你繼續練,而是練也要有個度,欲速則不達。”
“高爾夫球本來就是用來附庸風雅的,如果你以後不打算從事這類的工作的話,稍微會點就行了,不需要特彆較真。”
“你信不信剛才從球場裡走出去的那個男生隨便打,都有無數人吹捧他?”這個問題很現實,然而現在的鄭鋒聽了之後,不是很懂。
田然看到後,也沒有要給他深入解釋的意思。
不懂最好,現在的他還不需要知道這個社會的殘酷。
不過鄭鋒聽不是很懂,直播間觀眾卻是聽懂了。
【她的意思是那些人之所以笑話他,歸根究底是因為他的身份,如果他能像戚寒生一樣有個好家世,就算他打得垃圾都有人誇】
【不得不承認,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我乾得再累,業績再好,然而在晉選職位時,也比不過一個走後門進來,什麼本事都沒有的同事】
這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然而知道又能怎麼樣呢?隻能怪自己投胎投得不好了。
雖然節目才開始沒兩天,然而大家都差不多知道這個學校的學生是怎樣的存在了。它包含著全省乃至全國富豪的子女。
從普通人角度,幾千萬已經算得上富豪了,然而在真正富豪看來,那隻能叫暴發戶。
而在豫華裡麵,暴發戶是排不上檔次的。
就像一群人知道那些高傲的富二代之所以叫田然為大小姐,是因為她家實力強大,跟其它三個家族並稱為四大家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算她是校花也不會得到其他同學的尊重。
而先前走出去的戚寒生還有另一個替人開路的男生是其它幾個家族的人,三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替田然開路的原因。
因為有關豫華內部的消息很少,一群人也隻知道這些了,尤其,這些信息還是他們從那些學生的議論中拚湊出來的,更多的卻是沒有了。
校門口,宋暮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田然放學。
看到她出來了,他讓司機把車開到她旁邊,車窗緩慢降下,與此同時是一道解釋,“伯母打電話過來說司機請假了,沒時間過來接你,讓我順路把你載回去。”
田然聽到後點了點頭,也沒推辭,直接上了車。
畢竟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坐過多少次他家的車了,自然不會不習慣。
看到她坐上來後,宋暮朝前麵司機道了句,“開慢一點。”車子才緩緩啟動。
“我聽說老師讓你多照顧一下新同學,有需要我幫忙的嗎?”車內,他把原先拿在手上的書放下後,轉頭看向身旁的人問道。
田然想了下,也沒著急拒絕,而是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目前還不需要,如果有需要的話會叫你的。”
知道她不會逞強,宋暮點了點,表示知道了。
接下來兩個人一路上都是沉默,不過氣氛並不顯得尷尬。
一直到十五分鐘後,車子在田家彆墅緩慢停下。
田然下車後朝車上的人揮了揮手。
看著她走進田家大門後,宋暮才讓司機開車離開。
田家,田然一走進家門就看到自己母親手裡正拿著幾片黃瓜敷臉,見到自己回來了,她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身後,見到沒有人,眼裡閃過失望。
“你也真是的,怎麼不請宋暮在我們家吃頓飯。”先不提兩個人從小定下的娃娃親,單是自己閨蜜兒子這一點都足夠她留他吃一頓午飯了。
田然當作沒聽到這句話,事實上田母也隻是嘴上說說的而已,提一嘴就過去了。她更關心的是變形記這個節目。
“我聽說這期的變形記節目是在你們學校拍的,如果有遇上那個學生,能幫的儘量幫吧。”當然,那個人不能是個白眼狼或者心性不行的人。
知道這件事時,哪怕田母都不得不說一句那個節目組導演的心狠,為了流量,連最基本的良心都沒有了。
聽到這句話,田然本來想跟她說實話的,不過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最終還是沒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