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結果,田然就丟不起那個人,最後她還是拿過他手上的襯衫,進了浴室。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看起來挺大件的衣服,穿到身上卻隻到大腿。
本來被長裙遮擋住的紅痕十分明顯地出現在了潔白的肌膚上,這讓她怎麼出去啊?鏡子前,她看著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又羞又氣。
一想到自己這樣子是宋暮造成的,她就忍不住在心裡罵他。
“死性不改,他乾脆被宋姨打死算了,傷成那樣還能想那些東西,流氓,混蛋。”
但若要說惡心,也沒有,這她自己也清楚,如果換了個人,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羞惱氣憤,而是厭惡加嫌惡的眼神了。
“你轉過身,不許偷看。”隔著一道玻璃門,田然對著外麵的人說道,看著他就跟防賊一樣。
宋暮答應了,“已經轉過去了。”並且閉上了眼。
田然飛快地爬到了床上,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然後才讓他睜開眼。
宋暮睜開眼隻不過掃了一眼就知道那件裙子扔裡麵的,所以這時候也沒有浪費時間,走進了浴室。
很快,裡麵就傳來了洗衣服的聲音還有吹風機的聲音。
比起洗,顯然吹乾更慢,在那期間,田然就包在被子裡等著。以前沒感覺有什麼,然而當拿起被子的時候,感受到的卻是他身上的淡淡木鬆清香。
她不知道這一切是他故意的還是什麼,但的確做到了讓她滿腦子裡都是他。
這時田然開始慶幸起了他以前的手下留情了,若按照現在這樣的手段,她估計早栽他手上了。
浴室裡的門被打開後,宋暮把吹乾的裙子拿到了她麵前。
這次不待田然開口說話,他就自覺地走進了浴室裡。
一聽到裡麵傳來的淋浴聲,房間裡,田然捏著手頭的裙子,看著浴室的門,神色有些不自然。
現在的她可不像先前那般單純,隻以為他進去,真的隻是單純的洗澡了。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等到兩個人下樓的時候,樓下已經沒人了,隻留下了一個熱飯的阿姨,其他人都被支走了。
田然也沒臉在這邊跟他一起麵對麵吃飯,轉頭就想走,然而被人拉住了手。
“我身上傷口好像又裂開了。”明明是陳述的語氣,卻讓人聽出來有一點可憐。
可憐?論壞,誰能比他更壞?
一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為,田然就忍不住咬了咬牙,簡直就是斯文敗類,白瞎了那副好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