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兩情相悅, 隻是單純的聯姻,她一個星期能讓他睡一次床就不錯了,最差的結果就是連床都不讓他睡。
她不讓, 宋暮還能逼她不成?他哪裡舍得。
黑暗中, 他吻了吻已經累得睡著的人, 將她抱在了懷裡, 睡下了。
寒假,兩個人是回去過年的, 在外麵兩個人可以隨便胡鬨,然而在家裡,就算宋暮想, 田然也不會同意的。
畢竟好學生也是會怕被爸媽發現的。
不過雖然他們沒說,但是其他人也不是沒有眼睛看, 隻不過用腦袋一想, 就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如果是彆人, 田父田母就算不會阻止,也會抓著詢問一番, 但因為是宋暮,兩個人又是未婚夫妻關係, 所以睜隻眼,閉隻眼。
宋母更過分,委婉而又隱晦地提醒自己兒子,彆鬨出人命來。畢竟兩個人都是在上學,真要懷了就不好了。
這一點, 不用她提醒他都知道。
這兩個月,田然反正都在躲他,就連親吻也是淺嘗輒止, 生怕嘴巴被親腫了,被家裡人發現。
這也導致了這兩個月來,宋暮忍得不輕。
帶來的後果就是回到公寓後,田然被他折騰得很慘。明明離開學還有一個星期,他偏偏要提前回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公寓裡的落地窗是那種單麵玻璃,從裡麵看外麵一覽無餘,然而從外麵看裡麵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而此刻,兩道身影出現在了那裡,論玩還是宋暮會玩。看著二樓下麵有許多人在那邊慢悠悠散步,哪怕田然知道他們看不見,也聽不見,卻還是羞恥至極,有種脫光了在彆人麵前的感覺,她咬著唇,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偏偏在落地窗對麵他還新買了一個全身鏡,隻要稍微一轉身就能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她不想看,然而宋暮非要讓她看,隻不過一眼,她就被畫麵中自己的樣子羞得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連帶著身後的人都悶哼了一聲,然而眼中眸色更紅了。
“想讓我放過你嗎?”他看著鏡子裡麵的人,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就是這句話讓田然睜大了眼睛,搖搖頭道,“不可能。”
一個是看著自己被人那個的模樣,一個是說如此放蕩形骸的話,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能接受。然而這時候由不得她選擇。
在平時,宋暮什麼都可以聽她的,然而在這件事上,他強勢至極。她不想說,他也不為難她,隻是選擇權已經交給她了,她不選那就怪不得他了。
第二天醒來後,田然一想到昨天的畫麵,整個人埋在了枕頭上,已經不想出去見人了,宋暮進來的時候,更是被她扔過來的枕頭砸到。
“你出去。”
他撿起那個枕頭,拍了兩下,放到了床上,昨晚有多混賬,今天就有多斯文。
“對不起,然然,是我太過分了。”他愧疚道,把全部錯都歸咎到自己頭上,沒有一次提及到昨天她的樣子,鍥而不舍,任她如何冷臉,都持之以恒跟她道歉。
在道歉的同時還不忘誇她太漂亮了,好聽的話一句又一句從嘴裡道出,讓田然的氣憋在心裡,不上不下的。
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被拿捏地死死的。
最後氣得轉過身,背對著他控訴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宋暮歎了口氣,無視她的掙紮,把她抱在了腿上,“這怎麼能叫欺負?隻不過是增加夫妻之間的一些小情趣而已,難道你不覺得比平時更舒服嗎?”
“昨天你可是流了……”他在懷中的人耳旁輕聲道,下一秒直接被人捂住了嘴,“你彆說了。”聲音中帶著惱怒。
的確,論無恥,田然哪裡鬥得過他,說起葷話來一大堆。
七天時間一過,她就立馬帶著行李箱跑了,隻不過她跑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申請走讀的申請書已經交上去了,明年她反正是跑不了的。
上學期的期末成績已經出來了,不同於高考宋暮考得比她高,這次田然績點比他高一點點。
她一知道後就痛斥了他一頓,“叫你滿腦子想那種事情,現在好了吧,考了第二名。”
宋暮聽了之後,不認同她的話,“我這是正常發揮。”高中的時候他也不是常居第一的,大半的時候不都是她占了嗎?
說到這兒,他笑著對田然說道,“這麼擔心我,不如下個賭注?如果我這學期期末考了第一,暑假三天歸我?”他可不想像上次寒假那樣禁欲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