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誰叫這不是自己家呢?他站起身,認命地朝浴室裡走去,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給田然的一句話。
“這次先放過你,回去再找你算賬。”他好不容易才把火氣壓下來,被她這麼一蹭,全起來了。
房間裡,田然聽著浴室裡頭的聲音,抿著唇,看起來有些委屈和不滿,“明明就是他自己重欲,還什麼都要怪到她頭上。”哪裡有人像他這樣不知節製的。
果然,男人就沒有一個不壞的,哪怕是以前端正,照顧她就像鄰居大哥哥的宋暮也一樣。
天天想方設法玩花樣,然後再在她情動,意識混亂的時候,哄騙人說出平時不會說的話語。
一想到領證當晚他乾的壞事,她就忍不住咬了下唇,羞惱得很。
十幾分鐘後,看著從浴室裡出來,又是一副正人君子,家中長輩最喜歡的小輩模樣,說實話,她還真想讓他們知道他私底下是什麼樣的人。
看到她快氣成河豚的樣子,宋暮想當然地以為她還在為剛才自己的那句話惱怒,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好了,不氣了,你若不喜歡,我儘量克製點就是了。”
隻要她在身邊,其實那些事也不是那麼重要,他又不是忍不起。
田然彆過臉,不去看他,“其實…其實也還好,隻是你太頻繁了,我有點受不住。”
聽到這句話,宋暮深吸了口氣後便是失笑了,下一秒沒忍住頭抵著她額頭道,“這句話很好聽,但下次不要再說了,如果你不想我變禽獸的話。”他這個小妻子什麼都好,就是太不了解男人了,有時候說出來的話真的很考驗人的耐力。
偏偏她還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把事情全賴到他身上。
田然沒有get到他的點,抬頭看向他就是一臉茫然。
等到兩個人下去的時候剛剛八點,樓下不止坐著她爸她媽,還有宋父宋母兩人,她轉過身看向身旁的人,眼裡露出詢問。
宋暮點了點頭,順勢承認了,“是我叫他們過來的,結婚證都領了,你總得給我個名分吧?”
在這裡,他免不了被宋父宋母當著田然爸媽的麵訓一頓,說他忽悠人陪著他去領證的事。
索性的是,他也是田父田母從小看著長大的,算是當半個兒子看待,宋母隻不過是罵了一會兒,就被田母勸阻了。
“算了,他們小兩口樂意就行,我也沒那麼老古董,總歸日子是他們過的,隻要然然過得開心,我這心裡也就高興了。”
聽到這句話,田然眼眶不由紅了紅,牽緊了身旁人的手。
宋暮更是配合地走了上前,鄭重承諾道,“伯母,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然然的。”說著他看了田然一眼,兩個人對視一笑。
一旁,宋母不甘其後,這時急忙保證道,“親家母,你放心,要是宋暮這小子敢欺負然然,我手裡的這個鞭子可不是當擺設用的。”
哪怕田母也沒有想到她會隨身帶鞭子來,生怕她一激動,就打人,連忙道,“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要知道宋暮現在不止是她兒子,更是她女婿,要是打壞了怎麼辦?心疼的還是她女兒。
各種妥協之下,最後兩家人把婚禮訂在了個月後。
鄭鋒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並不是很意外,反倒是腦海裡的那個人氣得跳腳。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人,你要是喜歡她,你就搶過來啊,現在好了,她現在都是彆人的了。”
一家國內排行前幾的企業裡,鄭鋒坐在辦公室裡,看著電腦,思緒並不平靜。他大四就在這家公司實習,一畢業就轉正,雖然不算特彆有錢,但工資也遠比大部分人強上許多。
本來他是想將自己爺爺奶奶也一起接過來住的,然而他們並不願意過來。
而對於田然,他隻能說是年少綺夢,若說他不喜歡她是假的,隻是他沒有勇氣向她表白。
於他而言,她就是一道光,在她麵前,他始終都是自卑的。
她什麼都不缺,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腦海裡的那個人永遠壓製下去,不讓他去打擾她。
聽到鄭鋒心裡的想法,一道輕嗤聲音從腦海中傳出,“你裝什麼道德高尚?你口口聲聲說他們兩個人是未婚夫妻關係,破壞他們感情是不道德的,可是心裡卻時時刻刻盼著有一天他們能感情破裂,這就是你所謂的道德高尚?虛偽。”
心中的想法被人道出,哪怕鄭鋒成長了許多,這時候臉色都有點不太好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想要占據這副身體,除非我死,不然你就老老實實給我盤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