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聽到後,瞥了他一眼,當做沒聽見。
不過周望生也隻有這段時間有空了。
因為他自己課業也很忙,再加上時不時要去鄭重州教授那邊,所以空出來的時間其實很少。
這段時間隻不過因為鄭教授那邊剛剛結束了一個課題,還沒開始新的課題,所以他還有空閒時間,但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有點忙了。
這讓田然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的同時,又有點怪她外公乾嘛給他布置那麼多任務。
一次吃飯的時候,鄭重州看到自家外孫女說著說著就走神,想也知道因為誰,給她出主意道,“要不然我給他放假?”這裡的他自然指的是周望生了。
田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明知道我不可能這麼做,你還說。”這時候她再不明白自己對周望生的心思,就是傻了。
說實話,鄭重州有些吃味,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外孫女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給叼走了,說什麼都有點看周望生不順眼,尤其在見到她每次吃飯都走神時,這股吃味更重了。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因為受不了每次吃飯的時候她一直在耳旁嘮叨,他最終還是幫她想了一個辦法。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不就行了。你要是實在想見他,就去看他,我又不是不讓你見他。”然而就這個辦法很快被田然駁回了。
“不行,女孩子要矜持,他都還沒給我正式告白呢。”他都不告白,怎麼知道她不會答應?
鄭重州感覺自己外孫女就是來討債的,給周望生放假她又不願意,叫她去看又不去看,太難了。
但是在他看來,研究終究沒有自己外孫女重要,所以在第二天的時候,鄭重州到底還是沒有聽田然的話,給周望生放了一天的假。
這些數據也不是非常急,改天再做也行。
也是因為田然什麼都沒說,再加上田母也沒有四處跟人宣傳她爸是A大數學教授的愛好,所以至今為止周望生仍然都不知道指導自己的老師是田然的外公。
他聽到他說的話,詫異了下,卻沒想太多,在跟鄭重州教授道謝後,就走了。
在來接她之前,周望生沒有提前跟她說,所以當田然下課後看到他時有些驚訝,“你不是說最近都很忙嗎?”平時的時候他不是都忙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去的嗎?
說到這裡,周望生也很奇怪,“今天教授放了我一天假,以前他都是很嚴苛的,這次研究雖然給予的時間不短,但也不算長,按道理不該給放假的。”他皺著眉頭道,越想越不對勁。
隻有田然自己感到心虛,“要不然你回去幫忙?”
周望生聽到後搖了搖頭,“不用了,那些數據明天再補上就行了。”雖然鄭重州教授沒有讓他接觸更核心的東西,但是光是這一年來的教導就足夠讓他獲益匪淺的。
隻可惜聽到這個,田然的心虛一點也沒有減弱,反而更甚了。
“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不要生氣。”她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麵前的人道,神情有些緊張。
“嗯,你說。”周望生眼眸動了動,看著她道。然後就聽到一句話,“我媽姓鄭。”這句話有些無裡頭,但是他知道她無緣無故不會提起這件事,所以仔細想了下,就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教他的教授也姓鄭。
“所以鄭教授是你的…外公?”如果田然沒提,周望生肯定想不到,但是她一提,他就覺得他們兩個長得有一點點像。
見她點頭,他大概猜到了什麼,“所以教授之所以答應教我也是你在背後說好話?”
聽到這話,田然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對勁,搖了搖頭。然而也足夠讓周望生知道了答案。
他看了麵前的人一眼,並沒有被隱瞞後的惱怒和生氣,相反心情還很好,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吃上軟飯。
“不過,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要怎麼報答你?不如,以身相許,如何?”周望生看著她眉眼含笑道,在說這話時,原本他就沒想過會得到什麼答案,誰曾想到田然不走尋常路,一句“好啊”讓他怔愣了半天。
看到這幕,田然有些不滿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還想反悔不成?”
反悔倒不至於,隻是周望生總感覺自己好像掉進土匪窩了,但是要讓他出來,又不舍得出來。
不過這句話他說肯定是不能跟田然說的。
他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人,幽幽道,“我一直以為我拿的是備胎劇本,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原來我拿的是贅婿劇本。”
也不知道他怎麼能用這張臉說出這句話的。
田然掉頭就走,剛才一定是她瘋了才會答應他的。
然而直接被身後的人攥住了手腕,“你剛才可是答應要收了我的,不會是打算翻臉不認人吧。”周望生看著她,眸色漸深。
田然感覺自己這時要是敢說是的話,後果有點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