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對她有多不待見了。
聽見她叫自己走過去, 木屺的腳步隻不過遲疑了一瞬,就朝她的方向走了過去,隻是心裡是怎麼想的,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至少從表麵上看, 他還是一副友好良善的樣子, 一如既往的虛假。
位子上,田然看到他走近後, 眼神微動,示意他朝角落裡的雨傘看去,指使道,“幫我撐傘。”這股語氣, 讓人聽了就覺得厭惡。
木屺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說是幫, 可是她的語氣就跟使喚下人似的,讓人心裡不舒服。
也是他這個人比較能忍,換一個人早就破口大罵了。
見到麵前的人不動,田然挑了挑眉聲道, “你要是不想撐傘也行啊,那你就進去劈柴吧。”她瞥了一眼廚房, 裡頭, 許瑤正在艱難地劈柴, 對比起她,他隻需要撐傘已經很輕鬆了。
如果說剛才木屺還能當做沒有注意到廚房裡的動靜的話,那麼現在聽到這句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忽視了。
因為作為一名紳士和即將步入娛樂圈的明星,是不可能讓一個女生來乾這些重活的。所以下一刻,他也沒跟田然爭執這些, 徑直朝廚房方向走了過去。
“我來吧。”這話是對許瑤說的,相比於跟個下人似的在那邊打傘,他情願選擇劈柴。
對比起田然的咄咄逼人,他語言溫和,搏足了人好感,至少直播間觀眾看到這幕都對他充滿了好感,連帶著他的粉絲都多了不少。
不過許瑤聽到後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她又不是聾子,自然聽得到剛才田然和他的對話。讓他放棄撐傘,幫自己劈柴,她哪裡能心安理得接受?
然而麵前的人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伸出手安靜地看著她,明明是笑著的,但是卻給人一種不能辯駁的感覺。
正當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麵,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到底商量好了沒?我快被曬死了。”如果忽視她前麵說的那些惹人厭惡的話的話,這句話隻是嬌氣了點。但是一想到她先前的表現,就忍不住讓人更加討厭她了。
當然,這裡的人裡並不包括許瑤。
她聽到這句話,看了木屺一眼,最終還是把斧頭給他了,“謝謝。”
隨後很自覺地走到田然麵前,幫她撐起了傘。
半個小時前,她的手還是好好的,然而這時候掌心都是紅的,連帶著整個手臂都是酸的。以至於撐傘的時候,都是用左手的。
看到這幕,直播間觀眾吐槽道,【它這個乾脆不要叫變形記,叫丫鬟記得了】
他們到底是來變形的,還是來當奴隸的?都是乾活,然而卻給人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讓看的人都替他們覺得生氣。
不過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許瑤卻沒有生氣,她撐著傘看著身旁的女生,有些好奇還有些無措。
因為她是自己的親妹妹,這還是她頭一次離她這麼近,大概是濾鏡加持的緣故,許瑤隻覺得她好小一隻,不知道是不是瘦的原因,襯得她那雙眼睛更大顆了,當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人時,有些可怕。
不過她的臉是不是太白了些?
對比起田薇漾,麵前的人看起來似乎也不是生活得很好的樣子。這裡說的不是質量,而是狀態。
雖然田薇漾手上長繭,身上衣服穿的也沒她好看,然而她是那種看起來很健康的樣子,而麵前的人哪怕裝扮得再精致,卻還是掩藏不住骨子裡透出來的病氣。
許瑤收回打量眼神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輕聲問道,“我能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嗎?”按道理以她的樣貌和親和力,問出這個結果並不難,然而誰讓她遇上不好啃的硬骨頭呢?
田然微微側頭,問道,“沒有人告訴你,在問彆人名字之前,先報上自己名字嗎?”平靜的眼神,但就是給人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剛才問木屺名字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示範的?果然,想要找茬總能找到理由】
實話說,許瑤還是頭一次見到說話這麼不客氣的人,你好好跟她說話,她也不高興,你不好好說話她恐怕更不高興,太難了。
這時,她有些同情起了田薇漾,感覺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住她這樣子折騰。而這樣的人居然還是自己血緣關係上的妹妹,她有點難以接受。
然而她心中吐槽歸吐槽,現實中,還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許瑤,我叫許瑤,許仙的許,瑤池的瑤。”這是她爸爸給她取的名字,因為她是屬虎的,而本來這個名字是屬於另一個人的。
想到這裡,她有些感傷。
隻是田然聽到後,擰了下眉頭,看向她,“姓許?你跟上次來的那兩個人是一夥的?”她這一擊直中要害,讓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誰能想到她隻是從一個姓氏就能聯想到許家?一群人不知道該說她多疑還是說她聰明。
【剛才她也是光聽木屺的名字,就猜出了他那兩個字怎麼寫,再聯係一下這件事,看起來她腦袋挺靈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