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整人,田薇漾給許瑤下了一個任務,讓她去盯著都池袈,有什麼事情立馬跑過來告訴她。
隨後也沒有空搭理路放,木屺兩個人,自己徑直走進廚房,開始熬藥了。
而此時,房間裡,都池袈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仍然沒有打消心中的懷疑。真暈了?她身體有這麼差嗎?以前不是罵人罵半小時還精氣十足的嘛?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倒還沒變態到撐開她的眼皮,看她瞳孔對光反應。隻是也沒正經到哪裡去就是了。
“真昏了?我怎麼就不信呢,田小然。”都池袈俯身,看著床上的人輕嗬了一聲道,頭朝她越靠越近,隻要稍稍再往前一點,兩張臉就能碰到一起。
都池袈一刻也沒有放過田然臉上的反應,隻見她氣息平穩,沒有任何變化,眼神中的懷疑漸漸褪去,難道真的是他猜錯了?
正當他想退開的時候,門口一道驚呼聲,瞬間把他視線吸引了過去。
“你在乾什麼?”許瑤看著裡頭的樣子,隻覺得他對田然心懷不軌,眼中的怒氣不言而喻。
然而都池袈的注意力一點都不在她身上,而在臉上的溫熱上。因為離得太近,剛才他轉頭的時候,臉頰不小心跟底下的人的嘴唇擦了過去。
軟軟的,卻讓人心頭震動了下。
都池袈反應過來後,立馬直起身子,離她幾步。至於門外,許瑤早就被肩上盤在的一條蛇,嚇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這隻是個意外,相信你應該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吧。”他笑著看著門口的人說道,然而眼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肩上,蛇信子塗在臉上,冰冷的蛇身不斷扭動,帶來一絲癢意和寒冷。不過更讓許瑤膽怯的是裡麵人的眼神,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她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
聽到她的喊聲,田薇漾立馬趕了過來,問道,“怎麼了?”這時,那條蛇已經從她身上爬了下來,改成纏在她手腕上了,隨著她沉默,那條蛇越纏越緊,赤裸裸地威脅。
幾秒鐘過後,許瑤搖了搖頭,道了聲,“沒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田薇漾狐疑地看了都池袈一眼,見他神色自然,對他充滿了不信任。他該不會把蟲子都召進房間裡,用來試探田然吧?那估計等會兒她醒來會氣死。
不用等會兒,她現在就快被氣死了,卑鄙無恥下流,凡事能用來罵人的話,她都拿來罵都池袈了。
要不是怕功虧一簣,她當時就蹦起來打人了。
在田薇漾把人趕出去後,田然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狠狠地擦了擦嘴,道了一句,“晦氣。”
看到這一幕,田薇漾不想想多,也忍不住想多。
“他怎麼你了?”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田然聽到後,邊擦嘴邊回答道,“不知道是他親了我,還是我親了他,反正就是親了。”絲毫沒有想到這句話給人的震驚有多大。
田薇漾睜大眼睛,沒有第一時間從這件事上反應過來,在問清楚起怎麼回事後,過了一會兒,拍了拍手,看著床上的人,恨鐵不成鋼道,“你當時就應該蹦起來要他負責的。”
“這事是他理虧啊,到時候我們先把神魂草騙到手。都吃到嘴裡了,難不成他還能讓你吐出來不成?”
田然不傻,聽懂了她的意思,咽了咽口水道,“阿姐,你這是要我騙婚啊?”表情難得凝滯了幾分。
怎麼平時她膽子那麼小,一到神魂草上膽子就那麼大呢?
田薇漾一本正經道,“這不叫騙婚,我們到時候先把那株神魂草給吃了,等到找到另一株還給他不就得了,這叫做借。”她胡扯道,“反正等到你成年還有好幾年,難不成你還想吃那麼多年的藥?”
一聽到這個,田然立馬想到那藥的苦味,很快地搖了搖頭,實誠道,“不想。”
“那不就得了,我就不相信了,到時候你不想嫁,他們還能逼著你不成?拖到九十九歲嫁,那也是嫁,隻要他能拖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