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田然可沒那麼好追, 她脾氣又壞又差,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委屈自己,所以想讓她因為一個人收斂起自己的脾氣是不可能的。像那樣她還不如一個人過來得開心。
但沒辦法, 誰讓都池袈就喜歡這個小嬌矜呢?如果沒有做好一輩子寵著她, 順著她的準備, 他也不會這麼鍥而不舍了。
更何況, 田然其實說好哄也算好哄,起碼她從來不會把氣憋在心裡,有話就當場說和報複回來,這樣的人實際上比許多人相處起來都簡單。
在悄無聲息中, 都池袈給田然織了一個大網, 雖然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確認下來,但是隻要見過他們的人都在心裡默認兩個人是一對了。沒有人會在她有男朋友的情況下追求她,以至於有心人發現, 她身邊大多數都是女性朋友, 男性,更可以說是經常聯係的男性朋友, 除了已經結婚的薛璨, 沒有其他人。
在這種情況下, 田然就算想喜歡上彆人都不可能。當然,這裡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社交簡單的原因。
就這樣, 兩年過去了。在兩個人同居的時間裡, 都池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向她告白一次,終於在兩年後的某一天,田然鬆了口,答應跟他在一起。
其實就算她不答應,除了沒有親密接觸外, 兩個人也跟男女朋友差不多了。
都池袈會監督她吃飯,會在天氣變冷的時候硬是給她披一件衣服,晚上還會給她熱牛奶喝,屋子裡除了田然的東西外全都是他的東西。
領帶下班回來隨手扔在了鞋櫃上,腕表有時候煮飯覺得戴著難受,就放到了一旁,西裝外套也是放在了沙發上,如果不是田然每個月看到他打來的錢,還真以為這是他家,待得比她還自然。
田然剛同意了他的告白,想起這個,越想越不對勁,“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在溫水煮青蛙呢?”
原來她才知道啊,都池袈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做出了這幾年來他無時不刻想做出來的動作,攬住她的腰,帶到自己的麵前道,“放心,就算是青蛙,你也是最漂亮的那隻青蛙。”向來生冷的麵容此時也忍不住綻放了一道笑容。
然而田然並沒有配合這一句話。
察覺到腰上的那雙手,她瑟縮了下,邊弓著腰笑,邊推他的手道,“你彆碰我腰,癢。”笑聲在屋子裡響起,連帶著都池袈也跟著勾起了唇角。
但是他沒有聽她的話,而是開始撓起了她癢癢,很快的,就傳來田然的笑聲和氣惱的聲音,“哈哈哈,都池袈,你放手,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哈哈哈。”
後麵等她把局勢占回來後,也開始撓起了他癢癢,隻不過都池袈根本就不怕癢,她這一動作無疑是惹火,隨著他眸色漸漸加深,他下一秒直接親了上去。
一開始,田然沒反應過來,後麵她不服輸地親了回去,生澀的回應讓都池袈得到了鼓舞,吻勢更加猛烈。
幾分鐘後,兩個人分開,田然一邊喘氣,一邊擺手道,“不親了,太累了。”她也不是沒看見過彆人親,但沒想到會這麼累。
都池袈看到後挑眉,“你不行?”樣子氣定神閒,明明兩個人一起親的,但累到的隻有她一個人。
田然沒忍住瞪了回去,“你說誰不行?”這對勝負欲強的人是一個侮辱。跟剛才他主動親不一樣的是,這次是換成她主動了。
田然勾住他後頸,讓他低下頭來,主動地吻了上去,一開始還氣勢十足,但這也是假象,因為肺活量不夠,很快就沒氣了。
連換氣都不會,還想讓他輸,都池袈看到後,親了親她的唇,捧著麵前人的臉,歎了口氣道,“你還是好好學換氣吧,至於贏我?我等著。”
結果下一秒就被某個惱羞成怒的人咬了一口,咬的位子還是嘴唇。
都池袈“嘶”的一聲,伸手摸了一下唇角,上麵破皮了。
看著得意地看了自己一眼的田然,他總感覺這一幕在接下來不會少見,這叫痛苦的快樂嗎?
很快,遠山集團的人就發現,最近自己老板不是脖子上帶傷,就是嘴唇上被咬,還有一次是他虎口上有一個咬痕,在感歎他們感情好的同時,田然的潑辣也隨之遠揚。最後被傳成了母老虎。
因為都池袈不好接近,那些女人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賭一把,現在聽到她的彪悍,更是息了那顆心。
田然也是後來才聽說這件事的,直接在家裡鬨起了脾氣,“你也不管管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有我這麼漂亮可愛的老虎嗎?還母老虎,我有那麼凶嗎?”她盯著都池袈怒氣衝衝道。
都池袈下意識沉默了一瞬,不敢將實話說出來,隻能她說一句就附和一句,隻是在附和完了之後,在心裡自我懺悔道,她不凶嗎?可以說,他就沒見過比她還凶的女人了。但沒辦法,誰讓他懼內呢?
這件事帶來的好處是,田然就算氣急了,也會換個地方咬,起碼也沒咬得那麼明顯,總算讓他維持住了一點點老板形象了。不過內心有些失望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這件事隻是讓田然抱怨一番的話,那麼她還有更生氣的。
她看著自己養的寵物肚子那邊粗壯了許多,明顯是懷孕的模樣,直接把氣出在都池袈的身上,“你們兩個還真不愧是主仆啊,主人不安分,寵物也不安分。”拐走一個大的,連小的都要拐走。
如果不是它肚子大了,她都不知道它跟那條小黑蛇勾搭走了。
都池袈聽到後,淡定地瞥了兩條蛇一眼,麵不改色道,“你看錯了,這條蛇不是我的那蛇,我的那條叫黑藤,這條估計是從哪裡爬進來的野蛇吧。”
這句話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田然總感覺自己以前好像有說過類似的話,不過記不起來了。
看著都池袈捏起那條蛇走出去,說要幫她出氣,田然聽他瞎扯,實際上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最終她也沒把那條蛇怎麼樣,難不成還能打殺了不成?
隻是她拿它沒辦法,不代表拿都池袈沒辦法,很快,他就得到了一聲不許睡她床的命令。以前他有多嫌棄那個粉色房間,現在想進去睡還得求人家,這個家庭地位可想而知。
他也很聽話,沒睡她的房間,隻是把睡著後的人抱到了自己房間而已。
第一天,當田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客房裡,看著身旁已經醒了的人,陰陽怪氣道,“你的骨氣呢?”
都池袈微笑回道,“被狗吃了。”想要媳婦,要什麼骨氣?
田然懷疑他是在罵她,誰讓他天天說自己是屬狗的,以至於她聽到後忍不住多想。最後都池袈又哄了她好一會兒她才肯起來。
平時在公司裡罵人有多狠,回來後照樣得盤著跟什麼似的,真是報應。
有些人見過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對兩個人的感情不看好。因為他們現在感情還濃烈,所以都池袈可以忍受田然的嬌縱任性,但長時間相處,是人都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