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 哪怕證據確鑿,王秘書看著麵前的人,還是不敢置信, 因為在他看來, 一見鐘情這回事出現在誰身上, 都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要知道這些年有不少女人前仆後繼想要當陳夫人,可是自己老板連看都不看一眼。其中不乏有極其貌美之人。王秘書承認那個女生長得很好看,然而光靠一張臉就讓自己老板對她這麼上心, 感覺不太可能。
難道是之前認識?他心中猜測道。也隻有這個可能還能勉強說得過去。但是這裡又出現一個問題,他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一個豪門總裁和一個貧困山區的女生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王秘書想著想著, 抬頭看見陳鄖西望過來的目光,危險中帶著陰冷,他打了個激靈, 立馬下去著手這件事了。
他忘了,自己老板最不喜歡的就是彆人揣測他的心思了,前麵三個秘書就是因為廢話太多,多管閒事才被辭掉的, 王秘書不想成為第四個。
雖然他性格難測, 心思也明滅不定, 但重點他開的工資高啊,就憑這點也足夠讓他想辦法留下來了。
很快,王秘書就把這個建議說給了陳父聽。
一天後,當陳岸聽到自己父親說要給自己辦一個生日party的時候,其實心裡是有些不解的。
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因為比起辦生日宴會,跟自己父親公司的那些合作夥伴虛與委蛇,他還是更喜歡跟班上的同學在一起, 起碼自在些。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現在很累,不想因為這些小事煩惱。如果陳父有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話,就會發現,在上樓時他腳步踉蹌了兩下。
身上隱隱有血腥味,但這絲血腥味並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第二天,很快,班上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一聽說他住的地方是著名的富人區香江彆墅,許多人都起哄出聲,“有錢人啊。”他們還是頭一次知道他的家世,平常陳岸都是坐公交車和騎自行車來上學的。
本來以為肖舊林家已經很富有了,沒想到他也不差啊,難怪他們兩個是一桌。
因為這件事,班上頓時吵雜了起來。
不過田然的注意力卻不在他們的話上,而在於旁邊的人身上,在陳岸的身上,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受傷了?”她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卻不代表鼻子就不靈了,相反,她能配出香囊裡麵的香,鼻子還是比大多數人都靈的,基本沒有聞錯的時候。
那絲血腥味不算特彆濃,顯然是被包紮過了,但他怎麼會受傷?田然眼裡露出些許困惑。
聽到她能聞出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陳岸眼神明顯詫異了下,冷靜下來後就道了聲,“沒事。”聲音極其的冷淡。
在說完這兩個字,過了一會兒,他又再次出聲,隻不過對比剛才的冷淡,這次聲音帶著些許猶豫。
“味道很重嗎?”顯然是不想讓人發現。
“還好,不過你真的沒事嗎?”田然看了一眼他微有些蒼白的唇和眼睛下麵的青黑,有點懷疑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做賊去了。
明明白天還是好好的。
陳岸搖了搖頭。見此,田然隻是擔心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因為她覺得他還能來上學,就算受傷應該受得也不重。
但是接下來幾天,當她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不僅沒有淡下去,反而更加濃重的時候,不禁眉頭皺緊,再次詢問了一聲,“你確定自己沒事?”這血腥味不是一般的重,但是奇怪的是,班上居然沒一個人察覺到。
田然下意識看了周圍的人一眼,不應該啊。
而此時,陳岸則是用一股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他已經用了道具掩藏住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為什麼她還能聞到?
因為這次他身上的味道太重了,田然怕他把命丟在這裡,不顧陳岸的反對,硬是拉著他去醫務室了。隻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那個醫生居然看不到他身上的傷口。
“醫生,你要不要再認真看一遍?”醫務室裡,田然看著他胸口處的幾個傷口,雖然已經上藥了,卻還在不斷地滲出血,這麼明顯的傷口,他是眼瞎嗎?看不到。
校醫聽到後,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同學,也不帶這樣盼著自己男朋友受傷的吧。”顯然是把兩個人當成早戀的情侶了。
田然還想說些什麼,然而被陳岸拉住了。
隻見他搖了搖頭,眼裡並沒有意外,顯然早就知道是這樣。
田然有點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要不然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玄幻呢?
“放心,我一時半會兒還是死不了的,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因為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陳岸也不是沒有想過把自己經曆的事情說出來,但是一旦提起那個地方,所有的聲音都說不出來了。
它不會讓除了玩家以外的人知道它的存在的。
實話說,田然還是第一個能看破道具,看到他身上的傷的人。原本陳岸隻是把她當普通同學看待,然而這時候看向她的眼裡多出了一絲異樣。
隻不過當事人此時並沒有察覺到。
因為昨天的副本任務完成得很成功,所以在下午的時候,陳岸就收到了任務獎勵了。在任務獎勵一到手了之後,他就把它用在了自己身上了。
以至於第二天的時候,田然發現他身上的傷口全部消失了,看到後眼裡還有幾分驚訝。
不過伴隨的還有幾分擔憂,“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時,但能不受傷還是不要受傷了。”這是出於同學之間的關心。
“好。”陳岸點了點頭,答應了,如果田然有多加注意的話,就會發現比起之前,他現在語氣緩和了許多。
後麵幾天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很快,在班上一群人的期待下,就到了他的生日了。
怕大家找不到地方,生日當天陳家還派了專門的人到學校門口接送他們,田然也是受邀請者之一。
不過跟其他同學不同的是,肖舊林跟陳岸老熟了,所以壓根不用多此一舉到學校等車,直接讓司機送他過去就行了。
車上,田然坐上車後,看向肖舊林問道,“你覺得我送他香囊,他會喜歡嗎?”早知道在準備之前,她就多問一句了,也不至於現在擔心人家喜不喜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