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他不像先前那般舉止有度了，而是走到了她的麵前，道，“你說過會等我回來的。”聲音中帶著絲絲悵惘和悲涼。
一向冰冷的人露出這般的神色著實讓人感到心疼。
可田然怎麼都想不起來過去的那些記憶，看見她捂著頭難受，陳岸阻止了她繼續想。
“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總歸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田然抬頭看向他，然而陳岸什麼都沒有解釋。
陳鄖西從鎮上買完東西回來，看到兩個人站一起，那距離超過親密距離，不動聲色走過去，將兩人隔了開來，醋意幾乎要溢了出來。
田然跟他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哪裡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心中有些複雜。但還是配合地往旁邊站了幾步。
雖說兩個人曾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但她已經跟人結婚了，這個距離實在不合適。哪怕她知道自己丈夫做的事實在不道德。
“事已至此，就這樣吧。”她看著陳岸說道，這句話毫無厘頭，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鄖西高興這一刻她選擇的是自己，然而心中的慌亂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消失。因為她失憶了，基於這四年來的相處，她才選擇了自己。如果她恢複記憶了，還是一樣的選擇嗎？
他不相信或者說是不敢相信。
而另一邊，陳岸聽到她的這句話，冷冷地笑了一聲，“不可能。”神色近乎淒慘，但眼中的執念並不比陳鄖西少上多少。
似是怕麵前的人再說出傷人的話，他深深地看了田然一眼，朝門外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陳鄖西竟然有些不安。
他的不安是對的，除了用那些過去的記憶來刺激她恢複記憶外，陳岸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入夢。
在夢中，他可以構造一個跟過去一模一樣的幻境，讓她重新經曆一遍兩人過去經曆的一切。介時，恢不恢複記憶已經不在是重點了，因為夢醒後，夢中發生的一切事情她會記得清清楚楚，猶如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
這才是對陳岸最有利的選擇，然而一開始他沒有選擇這個方法，也隻是希望能以正常途徑讓她恢複記憶而已。
隻是如今，他真的等不及了。
夜晚，寂靜無聲，然而注定不會平靜。整個夢境都是陳岸操控的，他並沒有在夢境裡添油加醋，隻是將原原本本兩人經曆的一切原原本本重新再經曆一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