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奶奶家搬出來了,再加上陳鄖西有些小心機在,隻讓人收拾了一間主臥出來,其它房間空蕩蕩的,連個被單都沒有。
田然哪裡看不出他的心思,卻也沒有戳破,婚姻本來就是要互相經營的,讓他單獨睡了一個月,也差不多了。
晚上,兩個人隻是單純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一開始,田然睡姿還是規規矩矩的,然而睡著了之後,就習慣性朝左邊翻身。
陳鄖西本來就沒有睡著,或者說就是在等這一幕。察覺到身上傳來的重力,他睜開眼,看著她抱住自己的手,並且身子越貼越近,並不意外。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這四年的時間,足夠他對身旁的人了如指掌了。如果說一開始,他隻是因為夢裡的執念想要和她在一起,那麼後來,他已經很少會想起上一世的她了。
這一世的她,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般良善,也有自己的一點點小心機。她很少掉眼淚,但一掉讓人恨不得把命給她。
她永遠不知道在知道她出事時,他心中有多麼慌亂和痛苦。如果這一世得來的結果還是同上一世一樣,那他寧願永遠沒有轉世的機會。
房間裡,陳鄖西看了懷中的人許久,將她往身上帶了帶,最後闔上了眼。
如今的陳家是由陳岸掌權,從一開始,陳鄖西就沒想過要爭權,所以陳家一直都是由他大哥繼承的,而他選擇了自己創業。
因為四年前,他移居到國外,所以大部分的勢力都在國外,隻有少部分的還待在國內。平時在國外沒辦法,如今回來一趟,總是要出現一次。
“你今天有安排嗎?”吃完早餐,陳鄖西看向身旁的人問道。見到田然望過來的眼神,他解釋道,“公司安排了一個剪裁儀式,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田然思索了一下,答應了。事實上,在國內她其實並沒有幾個認識的人。如果說,有誰想要拜訪的話,那就是肖母了。
不過她有些猶豫,因為她們的認識是因為一檔變形記節目,她不知道如果上門拜訪她,會不會打擾到她。
看到她皺著眉頭,陳鄖西問道,“怎麼了?”
田然也沒有藏著掖著,把心裡的糾結說了出來,“你說我如果去肖家拜訪,會不會太突兀了?”
聽到這句話,陳鄖西隻不過一想就知道她想去肖家見誰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不管是因何緣故,肖家照顧了你一個月,也是事實,你想去見便去見,到時我讓人準備好禮物,陪你一起去。”
“其它的不說,肖家人為人都還不錯,在國內,你也沒有什麼可以說話的人,平時你若無聊,也可找她說說話,正好打發打發時間。”
畢業這一年來,田然要說上班也沒有出去上班,不過事情倒是挺多的,一會兒學鋼琴,一會兒學插花,一會兒學咖啡拉花。在大學的時候,她還學了法語和德語。所以偶爾除了去公司旁觀一些工作流程外,她還會幫忙翻譯一些文件當做消遣。
陳鄖西自然對這一幕樂見其成。他其實不反對她出去上班,但也隻是出於興趣愛好的前提下,而不是為了生存。
至於想要能力得到鍛煉有很多種方式,並不是非要吃苦才能受到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