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君氾壓製住心中那股燥意,攥住她的手,“滾。”她永遠也不會做出這般不知羞恥的舉動。
他居然把這樣的人當成了她,那是對她的侮辱,有一瞬間他想折斷麵前女人的手,然而想起的卻是還沒有覺醒時的人,她以前最是怕疼了。
可是麵前的人除了第一次被剝掉麵皮的時候露出狼狽的神色,這千年來無論遇到何種境地都從未喊過一聲痛。
想到這裡,赫連君氾下意識鬆了手,幾乎是落歡而逃。
房子裡,看著他狼狽逃離,田然直接笑出了聲,眼裡惡意滿滿,仿佛要溢出毒素一般。
哈哈哈,可真有趣,他不是自以為深情嗎?卻也不過如此。
赫連君氾啊,赫連君氾,你現在真的能分得清我和她是不是同一個人嗎?你自己也不確信了,對嗎?
不得不說,看到他在那邊糾結和痛苦,她心裡是愉悅和痛快的。沒想到,他也有今天。
田然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現實中,製造方那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為此,一群人想到了蕭取。六個嘉賓中,唯有他跟那個花店老板關係密切。
如果有他幫忙的話,或許能找出一些重要信息。
所以在商量過後,一群人決定給他開通記憶權限,提前恢複他的記憶。
隻是結果並不是他們一開始預期的那樣。
看著仍然沒有恢複記憶,以為自己是全息世界裡麵的人,一群人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
而此時,蕭取繼續他的人設和劇情,與往常無異。但是內裡,究竟是什麼樣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事實上,他已經恢複了現實的記憶了,也聽到了那些人說的話,但是並不打算按照他們說的做。
女朋友啊,多麼熟悉和陌生的詞彙。彆墅裡,他看著桌前兩人的照片,伸手撫摸照片中女人的臉,眼裡有一絲迷戀。
我終於又遇到你了,然然。纏綿繾綣的眼神帶著一絲瘋狂,那並不像個正常人的眼神。
哪怕田然也想不到,有個人比製造方更早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蕭取演了很多部電視劇,每次演完後都會反複觀看自己演的電視劇。
裡麵,開心花店的存在並不顯眼,起先他是從一個路人口中聽說有家花店叫開心花店的。當時他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當從另一部劇看到開心花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下,隻覺得巧合。
可是一次是巧合,次數多了就不再是巧合了。尤其裡麵的老板娘除卻麵容不一樣,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個人。
蕭取後來接了許多部戲,就是想要遇見她,然而因為劇情不受控製,兩個人總是一次次的相遇和錯過。說來,這個世界還是他們第一次交往這麼密切的。
他出道六年來演了上百部戲,主角配角都有,其中出道第一部戲跟她說了兩句話。第三部戲從一個路人口中聽到了她的緋聞。第八部戲從她花店門口經過,沒能跟她碰麵。第十二部戲在網上定了一束康乃馨,下單的店鋪是開心花店……
類似的場景不計其數,不知不覺中,田然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沒有人知道他演戲不是因為熱愛,隻是想要跟她再次有交集而已。
公寓裡,察覺到他的愛意比之前來得更多時,田然怔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有如此大的突破。
但比起驚訝,她更多的是驚喜。
看著自己身上那個封閉已久的花苞終於綻放了一點點,她沒忍住伸手,輕輕碰了碰手上的那朵花骨朵兒,眼神有幾分不可置信,自己居然真的開花了。
本來她是想視頻過去問的,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第二天,田然並沒有把花店的門打開。而是找到蕭取問起了這件事。
“你是怎麼做到愛意增長那麼多的?”她抱著他的胳膊問道,從聲音和神情中就能看得出來她心情的愉悅了。
聽著她在自己耳邊念叨能不能再多給點兒?蕭取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一隻隻等著人投喂的小倉鼠。”
嬌氣得想讓人縱容的同時,又清楚她內裡是焉壞焉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