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穿著跟村裡的人有些不一樣,大概是潮不潮流的區彆。田然記得他們,剛才看戲的人裡就有這兩個人。
想到最近傳的有人在這裡拍變形記,她看了一眼兩個人身後的攝像頭,覺得就是他們了。
不過因為她對這兩個人不感興趣,所以很快她就收回眼神往家裡走了。
身後,嚴蘊和一直看著她走遠,才收回了眼神。
從屋裡走出來倒馬桶的劉大嬸順著他們的視線也看到了田然,不等兩個人問,她就自動地跟兩人介紹起了她。
“就剛剛走過去的那個女孩子,她叫田然,讀書很好,聽她老師說,是能考清北的苗子,你們可以跟她多熟悉熟悉,不會的問題也可以問她。”
“不過她很經常跟趙家的那小子待一起,你們如果看到趙韓生還是躲遠點吧,那小子從小到大就是個瘋的,爬樹掏鳥蛋,拿石頭砸人腦袋,用棍子敲人全都乾過,我聽說啊,他跟外麵的混混也有聯係,反正能避開就避開。”
雖然劉大嬸沒仔細介紹趙韓生是誰,長什麼樣子,然而聽到她的描述,嚴蘊和和張小霏兩個人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可是他們兩個關係不是不好嗎?要是好的話,他還會推她?張小霏眼神閃過狐疑,把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告訴了麵前的大嬸。
劉大嬸沒看見那一幕,卻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神,擺了擺手道,“可能有什麼誤會吧,反正他們兩個就是三天一大吵的,兩天一鬨的。”
“不過他們每次對上,趙家那小子都不討好,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還是說學習成績好的人腦袋就是聰明?”這個劉大嬸自己也有些不確信了。
嚴蘊和和張小霏兩個人就把這件事當個八卦聽,要不然這一個月未免有些太無聊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沒什麼心思聽了,因為太臭了,劉大嬸把馬桶裡的糞便倒到了屋門口的田裡,一股臭味撲麵而來,哪怕嚴蘊和再淡定,這時候也忍不住伸手掩住了鼻子,皺了下眉頭。
而張小霏臉上更是直接躲回了屋裡了。在看見嚴蘊和走進來後,她崩潰地看向他道,“我剛才看了一遍整個屋子,裡麵居然沒有馬桶。”她說的馬桶自然不是劉大嬸用的那個木桶,而是抽水式的智能馬桶。
一想到自己上廁所要用那個木桶,她就接受不來。
嚴蘊和早就發現了這件事,所以聽到她的話後沒有感到意外。
“我看了一下,外麵還有個茅廁,事急從權,你就忍著點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家裡就這個條件,想改善都沒辦法。
張小霏聽到後哭喪著一張臉,越想越委屈,“我不就喜歡花錢嗎?家裡又不窮,為什麼非要我節約用錢?”這個苦本來她不用受的。
這個她就要問她媽是怎麼想了。嚴蘊和看了她一眼,隻覺得自己答應陪她來是個錯誤。
而此時,田然也已經回到了家裡了。
跟城裡不一樣的是,鄉下大家門都是敞開著的,看東西都一目了然。
早在田然距離家門口十幾米遠時,田母就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裡還拿著一杯奶茶慢悠悠地走著。
待田然走近後,她打量了一眼她全身上下,見沒事後才看向她,皺著眉頭問起一件事,“剛才隔壁的楊大叔說你跟趙家那小子又鬨起來了,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田然第一反應就是否認,“沒有的事,就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然而她媽壓根就不相信,看到她還在為那個臭小子說話,不聽不生氣,一聽就火,“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彆跟他玩,你怎麼老是不聽我的話?”
“像趙韓生那樣的人,整天遊手好閒,學校也不去上,高考估計也沒戲了,能有什麼出息?”
“你現在就該好好讀書,努力考個好大學,這樣能遇到更多更優秀的人,以後嫁人也能找個好人家。”
聽到這些話,田然低著頭不做聲,然而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我見猶憐的樣子,看得田母氣不打一處來。
“你哭什麼?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我當初怎麼就生出你來了?要是個兒子那該有多好。”
又來了又來了。田然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她媽從小到大是沒虐待她,但是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想要兒子想瘋了。
搞得好像她生個兒子,就比趙韓生強一樣。
他脾氣是不太行,但長得人高馬大的,臉也還行,至於成績,不說清北,普通一本還是可以的,也就他平時經常逃課,要不然這分數說不定還能提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