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上掌門之前,田然就是住在這個院子裡。
“你就讓她們這麼放任自流?”宇文策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他說的是宗門裡的傳言的事。這五年時間,他已經變得跟正常人無異了,隻是與五年前相比並沒有太大變化,依舊沉默寡言,隻是從木訥變成木頭。
而被他看著的人,一身寬大的道袍也掩蓋不住玲瓏的身材,相比於過去多了一分成熟的風韻。若是黃茹剛才有注意的話,便會發現她手上的守宮砂已經沒了。
宇文策看到她捶了捶手臂,走過去幫她按了按肩膀,同時道歉道,“對不起,我把你弄疼了。” 說起的是昨天的事。
在說這話時,他抿著唇,語氣裡有一絲愧疚,說到底他不是真正的人,所以很多時候,情緒都感知得不是很確切。
田然聽到後,眼神中下意識閃過了一絲不自在,不過不是因為難堪,是因為不好意思。
其實她也不是很疼,隻是有點酸軟而已,不過這些話,她當然不可能對他講。
任以前的她如何想都想不到,自己沒有喜歡上那些天之驕子,也沒有喜歡上尉遲影,卻喜歡上了一個不解風情,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就連圓房也是她哄騙他配合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田然這時候心中忍不住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她還以為他是故意的。
在她走神的時候,身後的人也沒打擾她,按著肩膀的力道不輕不重,卻十分的舒服,緩解了她一部分不適。
田然回過神記起了他剛才問的話,回答道,“她們說的也是事實,不是嗎?更何況解釋就是掩飾,我堵得了一張嘴,堵不了所有人的嘴,總歸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宇文策聽到後,若有所思,不再說話了,除了擁有跟尉遲影一模一樣的臉,他身上沒有一絲一毫和他相似的地方。
不對,也不是沒有相似的地方,他的眼神十分的專注,隻是相較於尉遲影的灼熱,他的更為內斂和克製,哪怕情動時,卻還是第一時間關注她的安危,雖然說田然也不是很想要就是了。
有時候她在想,他會不會是他想辦法構造出來,符合自己心意的人,但最後田然還是放棄了這樣想,因為宇文策隻是宇文策,他跟任何人都沒關係,也不會有任何關係,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
田然最後在素問宗待了十年,就把掌門之位傳給了彆人,帶著身旁的人出去遊曆了。
花燈節上,隻因為她多看了那個兔子花燈一眼,宇文策就將她拉了過去買。
其實他更想親手給她買一個花燈的,隻可惜他能碰到的人隻有她,所以這個願望終究不能實現。
看出了他的心情,田然捏了捏他的手心,“沒事,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他要是能現身,她還怕他被哪個小妖精給勾走了,畢竟他看起來就很好騙。
不過田然這話顯然誇張化了,以她的容貌才情,隻要不瞎的人都不會退而求其次選彆人,更彆說他生來就是為她而存在的。
在兩個人遊曆期間,因為看見她容貌見色起意的人不少,不過還沒靠近就被一陣陰風給吹倒了,如果不是田然阻止,宇文策估計會殺了他們。
不過他雖然住手了,表情卻還是沒有放鬆下來,皺著眉頭看向身旁的人道,“他們的眼神很讓人討厭。”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疑惑,疑惑她為什麼不讓自己殺他們。
田然:“太麻煩了,殺也殺不完,小懲大誡就行了。你也不想我們兩個相處的時候,有一群接一群的人來打擾我們吧?”說著她直接撒了一把癢癢粉下去,雖然不致死,但也夠讓人折騰一陣了。
至於其他武林中人,田然下手就沒那麼留情了,能勸就勸,勸不走的直接把人打傷,受傷了他們就不會來找自己了。
相比於以前的樣子,她現在不再是一副冷淡的樣子,會笑會開玩笑,而這一切都是身旁的人帶來的。
後麵兩個人在一座林子裡定居了下來,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有一天,田然突發奇想看著宇文策說道,“我給你跳支舞吧。”說著,也不待他反應過來,一個旋轉就步入了桃花林裡,隨花起舞,一顰一笑十分動人。
看著這一幕,明明不遠處的人應該感覺不到心跳的,然而還是感覺到了劇烈的撞擊,“砰砰砰”,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感覺到胸口處的跳動,宇文策輕按了按那裡,眼裡露出一絲不解,然而不待他想明白,就被不遠處的人的動作嚇一跳。
看著她飛到半空不設防備直接甩了下來,他一個瞬移就出現在了她麵前,接住了她。
“你”一聲斥責想道出,然而最後道出來的是一句關心,“你沒事吧。”宇文策抿了抿唇道,然而心中萌生的卻是一道奇怪的情緒,那是後怕。
哪怕事後反應過來,她有內力,就算摔下去也不會有事,但還是怕。
看著懷中的人的惡作劇,他抱著她的手微緊,頭一次不是她說什麼做什麼,低頭吻住了她。
至於為什麼親,他也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宇文策想要跟她道歉的時候,田然圈住了他的後頸,不讓他離開,像勾魂奪魄的妖精,眼裡還有幾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