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090 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2 / 2)

偏生還有幾分病來如山倒的架勢,從感冒發展為肺炎,不得不住院接受治療。

醫生再三囑咐,“最近要好好休息,起碼休息半個月!”

這身體太弱了點,要是不能把病根拔去,回頭肯定還會再犯。

南雁還挺怕死,死過一次的人當然怕死了。

活著多好,她還有好多工作沒做呢。

乖乖的聽話,在醫院裡養病,每天打針吃藥,比最聽話的小孩子還要乖。

季長青來探病時忍不住的打趣,“你現在咋沒那麼多鬼點子了?”

“身體是自己的,哪能不珍惜啊。再說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身體怎麼能乾好革命工作?”

季長青算是認清了事實真相,哪怕這人病的隻剩下一張嘴能動彈,那也不會吃虧。

“我剛才去你們那邊看了下,仝師長打理的不錯。”

“工程上的事情,仝師長一向處理得好。”

實際上這會兒工地也沒啥好忙的,哪怕是為了安全工程也得停下來。

畢竟大型工程項目對各方麵指標要求除了嚴格還是嚴格,絲毫糊弄不得。

南雁生病也格外會挑時候,沒有選在忙碌的時節。

季長青正閒話著,忽然間就有人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高南雁你怎麼還病倒了?”

鄭君跟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讓季長青恍惚了下,怎麼這麼風風火火呢?

“我又不是鐵打的,還不能生個病?”

鄭君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沒什麼事能難倒她似的,咋就病了呢?

“你還好吧?”

“恢複的不錯,醫生說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她配合治療,醫生這邊也鬆了口,知道總不能把人關在病房裡。

雖說要少思考儘可能的彆操心,但怎麼可能不操心呢。

算計習慣了,停都停不下來。

南雁有些奇怪的看著鄭君,“你怎麼來了?”

自己生病倒也沒那麼大的影響力,不至於讓鄭君都來看自己。

南雁覺得,鄭君的到來應該有彆的目的。

還真被她猜著了。

“大洋彼岸那位夫人,很喜歡你們做的黏土聖誕老人。”

南雁瞬間了然,笑著看向季主任,“季主任,咱們黏土廠很受歡迎啊。”

總統夫人主動帶貨。

這可真是太難得了。

在對方表達了喜歡後,南雁哪能假裝不知道?

鄭君特意過來可不是為了告知這麼一個事實,外交部的意思很明顯,希望南雁以個人名義送給那位夫人這一聖誕禮物。

當然,因為時間緊急的緣故,肯定是空運過去,這樣一來就需要外交部還有其他部門配合。

季長青知道,現在是打入美國市場的好時機,至於打倒美帝這事可以暫緩。

他迅速安排下去,讓老師傅帶著工人們迅速製作聖誕樹、聖誕老人還有外交部同誌帶來的畫報上的那些東西。

兩天後,這些黏土娃娃連帶著兩箱包裝好的黏土,一並送到專機上,將飛向大洋彼岸,送抵白宮。

飛機離開國境那天,南雁也從醫院裡出來。

在醫院裡待了那麼多天,感覺渾身都有些酸軟。

健康何等珍貴,南雁有了切身感受,覺得要開始鍛煉身體。

“鍛煉身體啊,挺好的,你要不跟我一起打乒乓球?”

孫國興挺喜歡打乒乓球的,每到周末都會去人民公園跟小朋友們一起打乒乓球。

打得小孩子們嗷嗷直哭,一邊抹眼淚一邊撿球。

南雁都聽說了,人民公園一老惡霸,製霸乒乓球台的老小孩。

“你是覺得我找虐,還是您想不開要升血壓?”

孫國興聽到這話哈哈一笑,“行了行了,我就不瞎胡鬨了,要不你去找仝師長,瞧他那身板多結實,找他準沒錯。”

南雁想了想也是,免費的健身教練不用白不用。

隻不過她沒想到,自己找去時,倒是在仝遠這邊看到了姚知雪。

之前她覺得自己想多了,那現在呢?

姚知雪臉紅,“我來給仝師長還書。”

南雁看到了桌上的圍巾,新毛線織的圍巾,淺灰色毛絨絨,前些天看到姚知雪織圍巾,還以為是打算掛到供銷社那邊賣錢呢。

她就沒多問,沒想到是送人啊。

南雁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退後兩步,“那等回頭仝師長有時間我再來打攪。”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遲鈍了。

這事其實有跡可循。

陶然生孩子的時候,姚知雪探望遇到張老太要抱走孩子結果起了爭執。

當時要不是仝遠剛巧也過去,姚知雪肯定吃大虧。

欠了人情要還,一來二去那就是有了交集嘛。

也是,姚知雪前些天還在搞鴨絨縫羽絨服呢,深藍色的布料而且尺寸又大,顯然是男人穿的。

她當時也沒往心裡去。

種種跡象都有跡可循啊。

是她太遲鈍了。

不過能克服對嚴肅的仝遠的恐懼,彼此之間有了來往。

南雁覺得也挺好,人不應該總活在過去,老吳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姚知雪沒必要為她守著。

她又不跟自己似的,對結婚這事興趣沒那麼大。

既然有喜歡的人,那麼隻要不違背公序良俗,大膽的追求又有什麼關係呢?

挺好。

仝遠嚴肅了點,但也有在改正。

其他方麵沒什麼惡劣的行徑,除了年齡稍微大了一丟丟。

但這個年齡當師長,很青年才俊了。

再說,隻要彼此喜歡,管彆人怎麼看呢。

南雁覺得自己還是找彆的健身教練吧,實在不行就去跟老孫製霸乒乓球台,她幫小朋友們報仇去,氣得老孫哇哇哭!

無功而返的南雁回去之後書翻了還沒兩頁,姚知雪就回來了。

臉上紅撲撲的,像是染了一層胭脂色。

南雁忍俊不禁,“我沒跟人說。”

“我知道。”姚知雪輕咳了一聲,“大家都知道,除了你。”

南雁:“……”有點點紮心。

我怎麼就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呢?

但她還是為姚知雪高興,“你喜歡就好。”

喜歡嗎?

姚知雪不知道,她隻是覺得格外的安心。

和南雁認識許久的人,坐在那裡,透過玻璃窗曬著外麵的太陽,“仝師長看起來很嚴肅,但實際上他人真的很好。”

很護短。

這點很像南雁。

“而且他手藝很好的。”

手藝?

南雁有些奇怪,“什麼手藝?”

姚知雪比劃了起來,“之前我穿的那件針織毛衣開衫。”

細毛線織的開衫。

南雁還以為是姚知雪買的,沒想到竟然是仝遠打的。

這可真是刷新了她的認知,“仝師長還挺可以,不過他怎麼想起送你針織衫了?”

“我在醫院裡被咬了,衣服也爛了個洞,他可能覺得我沒衣服穿,就忙活了幾天送給了我一件。”

南雁聽得傻了眼,這是什麼腦回路?

從仝遠那裡,南雁得到了當事人的回應,“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又特彆有韌性。”

明明委屈的不得了,但還是努力的裝沒事。

觸動人心的就那麼一瞬間,而他是個行動派。

姚知雪收到那針織開衫還有點懵,“這太貴重我不能收。”

實際上是因為這類衣服有些太親密,不適合做禮物。

而仝遠選擇送毛衣,本意就在此。

他十分直白的闡述了自己的心意,讓姚知雪傻了眼,但再想到那天的事情。

卻又覺得這沒什麼不好。

一個喜歡她的柔弱卻有韌性,一個喜歡他帶來的安全感。

兩人一拍即合。

那麼問題來了——

“你們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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