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國內做這個的不多,也能做點精致的膠花,不止國內需要,國外也需要呀。
南雁回來的時候看到三個女人正在熱烈的討論著。
“哎呀南雁回來了,你看我們光顧著討論怎麼裝修房子了,都忘了做飯,咱們出去吃吧,我請客,咱們一起去吃火鍋好不好?”
賀紅棉是最為高興的,雖然她一向開明,覺得兒子結婚與否都可以。
但看到自家兒子如願以償,也高興得很。
從親密的朋友,再增添上一些法理上的關係。
那這層關係會更加牢固。
賀紅棉執意請客,南雁也沒再多說什麼。
倒是賀蘭山,借口給她們拿橘子水的時候,先去結了賬。
他是唯一的男士,這些是他應該做的。
火鍋店裡,劉煥金想了想,跟南雁說起了自己一時興起的念頭,“南雁你了不了解膠花,咱們國內做這個的多嗎?”
“膠花?”南雁愣了下,很快就意識到為什麼這個名字聽起來這麼說了。
那著名的香江大亨,不就是做膠花起家的嘛。
國內的話,“好像沒怎麼有,媽你想做這個?”
“我尋思著看能不能做,如果可以的話,想做這個試試看。”
“哎呀煥金你要做這個的話可以請我給你做顧問啊,我在美國生活幾十年,對那邊的審美還是很了解的,可以給你提供意見呢。”
賀紅棉十分的熱情,她很欣賞事業型女性。
“那要不你跟我們一起來做這個好了。”
賀紅棉遲疑了下,她今年五十五歲,倒是到了退休的年齡。
在退休返聘還是選擇退休之間門,其實賀紅棉也有些遲疑。
“南雁你覺得呢?”
“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沒關係的。”南雁笑了起來,“自己過得開心就好。”
劉煥金還沒轉過彎來,倒是趙留真意識到問題所在。
這要是成了南雁的婆婆,賀紅棉做生意就不太合適。
顯然賀紅棉是有些心動的,但又顧慮到南雁的工作。
趙留真覺得這話自己想勸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說南雁都不在乎,自己勸賀紅棉不合適。
但拉攏人一起做好像也不太好,感覺太不顧及南雁了。
“我再想想吧,等過幾天想好了再說。”
劉煥金也沒著急催人答應,又說起了製作膠花的事情。
南雁第二天特意幫忙打聽了下,國內倒也有幾個膠花廠,不過是在廣東那邊。
北方這邊還真沒有。
“倒是有備案想要做膠花廠的,但這都備案小半年了,好像還沒搞起來。”
膠花廠涉及到一個很重要的原材料。
塑料。
當然,也不止塑料可以用,還可以用黏土、絹花。
南雁那會兒桌上擺的是綠植,那是真的。
現在嘛哪有那麼多養得起綠植的人?
“高副部長你打算做膠花廠?不過這不是你們四機部的主營業務吧?”
南雁笑了起來,“沒有,我幫人打聽打聽。”
那邊笑了起來,“您可真是忙,今天不是要辦喜宴嗎,怎麼還在幫人打聽事。”
“也沒什麼事,謝謝,改天有空請你吃飯。”
南雁掛斷電話,想著回頭可以問問季長青,瞧那邊有沒有搞出來點新花樣。
膠花,其實市場空間門還是蠻大的。
鮮活的綠植栽培不易,家庭養殖也容易枯敗,打掃的時候更麻煩。
即便歐美也有著巨大的膠花市場。
但再去做那些初級產品搶占歐美市場沒意思,要做的話應該做一些更為精致的,更栩栩如生的那種。
這是個麻煩事。
南雁抬頭看向外麵,發現賀蘭山正站在門口,他穿著一身西裝。
“不怕冷?”
“有點。”
南雁找來了一件羽絨服給人穿上。
男士羽絨服款式簡單,但十分暖和。
“暖和吧。這叫愛屋及烏,你這是占了我的便宜。”
賀蘭山看著笑盈盈的人,“是。”
“那你有什麼表示?”
賀蘭山不假思索的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兩張存折,“都給你。”
一張是他這些年工作發的工資津貼和獎金,除了生活開銷的一部分,剩下的都在這裡。
另外的則是外彙存單,那是他在美國時的積蓄,回國後沒怎麼動。
“不是很多,但是我全部家當了。”
人民幣一萬出頭,美元的話有五萬多點。
“這麼多!”南雁覺得這人簡直太豪橫了,“萬元戶都很稀奇的賀蘭山同誌,你怎麼能說這些錢不多呢?”
真的很多了。
南雁都想著拿錢去買幾套四合院了。
雖說劉煥金給了她一套做嫁妝,賀紅棉又買了一套給她和賀蘭山當新房。
但誰還嫌棄房子多呀。
萬元戶再稀奇,也不會有南雁稀奇。
“都是你的。”
南雁笑了起來,“那是,你也是我的。”
她把這些收了起來,“這些錢交給我處理,隨便我處理是吧?”
“你的你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
真是太大方了。
南雁墊腳親了一口,“那我們去民政局。”
周末民政局是不上班的,羅部長打電話通知了一聲,讓幫忙給開個窗口。
這幾年結婚證也發生了些變化,首都這邊已經從大紅獎狀變成了小本本。
隻不過還沒那麼規範化格式,各地還不太一樣。
不過可以貼相片了。
賀蘭山還是第一次和南雁合影。
脫掉羽絨服和西裝外套,白襯衫顯得整個人帶著幾分學者氣質。
雖然白襯衫比較千篇一律,但紅底襯托下的確好看一些。
現在都是膠卷相機,洗照片還需要點時間門。
賀蘭山把拎來的喜糖分給工作人員吃,在那裡頻繁張望。
因為這還被工作人員打趣,“賀蘭山同誌你不用擔心,沒人會搶走你的新娘。”
南雁跟著一塊調侃,“彆看我們賀蘭山同誌斯斯文文的,其實也很能打的,他可是學過功夫的,而且廚藝好得很。”
“那高副部長往後就有口服了。”
南雁笑著看耳垂發紅的人,誇你呢咋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照片洗出來後,很快就粘貼在結婚證上,下方壓上鋼印。
照片、印章齊全,這結婚證湊齊了各方要素後,有了法律效力。
賀蘭山將這結婚證收到羽絨服口袋裡,藏在裡麵的手指緊緊捏著那個小本本。
另一隻手則是牢牢抓住南雁。
生怕人丟了似的。
“賀蘭山。”
南雁對賀蘭山的稱呼隨著情境不同而改變,相識之初是賀先生,後來是賀蘭山同誌,小賀同誌。
這般正經喊他名字,不帶怒氣的時候,並不多見。
“彆怕,我們是夫妻。”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丟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