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一個女人, 一個中國女人能夠得到特曼教授的青睞?
即便特曼教授早已經養病多時,但他依舊是沒有任何爭議的半導體之父。
他的邀請,是每個半導體行業人士夢寐以求的榮耀。
而現在, 這份榮耀, 竟然落在了一個女人頭上。
這憑什麼?
島民率先沉不住氣, “是不是教授說錯了,又或者你聽錯了。”
助理瞥了一眼, “你的意思是特曼教授老糊塗了, 連這點事都搞不清?”
島上來的研究人員連忙道歉,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真的,您彆生氣,希望接受我的歉意。”
慌亂的猶如一條哈巴狗。
吐著舌頭討好人。
助理卻是看都不看這人一眼, “高副部長有時間嗎?”
“當然我很高興能夠得到特曼教授的邀請。”
助理鬆了口氣, “那過會兒我派車去接您。”
他微微躬身, 離去。
日方代表和島民莫不是垂頭不敢去看, 等了幾秒鐘抬起頭來, 這裡哪還有高南雁的影子?
林辰都在看這些人的笑話,“至於這麼一副孫子樣嗎?”
謙卑是好的品質,然而林辰可不覺得卑微是什麼好事。
你越是卑微,人越是瞧不起你。
有時候就該昂起頭顱來, 哪怕下一秒要人頭落地, 那也要挺胸抬頭的死去。
石磊忽的開口, “給人當孫子習慣了。”
他一向寡言少語,忽然間說了這麼一句,還是金句,倒是把南雁和林辰都驚著了。
前者很快反應過來, 笑了笑。
林辰則是一臉的震驚,“對哦,石磊你還真是一語中的,你對他們還真是了解啊。”
左右沒什麼事,林辰纏著石磊閒聊起來。
南雁看著臉上帶著少許無奈之色的第三秘書,假裝沒看見。
慎言慎行固然沒錯,但跟自家同誌也要處好關係才是。
在這個圈子裡,沒有人能夠不與外界溝通,哪怕他是個啞巴。
何況石磊並不是。
南雁很快又忙碌起來。
港城媒體習慣性的稱呼南雁為母夜叉,但特定的時間點又會將其稱之為“交際花”。
一個在半導體行業裡穿梭的交際花。
各國半導體行業內目前職務最高的女性管理者。
精通各國語言,各種俚語張口就來。
如果她樂意每次的談話都會十分愉快。
這樣一個在大部分看來能夠將談話氣氛調解一番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受歡迎的。
港城媒體用交際花試圖用這個字眼來汙蔑人,而法國媒體則是選擇一個浪漫點的說辭——
半導體行業裡最傑出的外交家。
如今這位外交家正在與法國人和德國人交流,無縫銜接兩種語言,看的旁邊的意大利人目瞪口呆。
在這番談話結束後,一身定製西裝的意大利人上前,“晚上我能邀請這位美麗的女士共進晚餐嗎?我想上帝指引我來這裡,肯定是為了遇到你。”
巴黎是浪漫之都,然而對意大利的男人來說,浪漫寫進了基因裡。
騷話張口就來,一團牛糞都能被他們誇讚成花一樣美麗,如果他們樂意的話。
“抱歉,我晚上有約會。”
“是哪位幸運的紳士,難道我……”
特曼教授的助理過來,打斷了這位意大利官員的喋喋不休,“您現在有時間嗎?”
南雁求之不得。
她對意大利人的甜言蜜語沒什麼興趣,畢竟兩次世界大戰中都能左右逢源的人,可不是什麼好的合作對象。
能走趕緊走。
助理打趣了那位意大利官員,“意大利幾乎沒做什麼半導體研發,這次過來大概是想要獵.豔。”
顯然,南雁就是他物色的獵物。
這話多少透著幾分唐突,聽得林辰直皺眉。
但領導沒開口,林辰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是嗎?那看來亞瑟得提高警惕心,對我更好些才是,否則我不小心被彆人拐走了,他豈不是損失慘重?”
這種政府級彆的獵.豔,獵的可不止是有夫之婦破壞一個家庭,而是將一個國家的半導體產業引入深淵。
他不相信這個中國官員聽不懂這話。
隻是人最終選擇這麼回答,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他也隻是一個助理而已,犯不著再說什麼。
將人帶到餐廳這邊,林辰和石磊都被請去其他桌吃飯。
那邊餐桌上隻有特曼教授和南雁兩人。
偌大的餐廳被清了場。
不時能看到絲毫不加掩飾的保鏢。
林辰忍不住好奇心,“要是他們非要把領導扣下,你能把人搶走嗎?”
石磊不假思索,“不能。”
林辰聞言忍不住的低吼,“你不是保鏢嗎?”
“是啊。”但他又不是關二爺,扛不住這麼多槍也是不爭的事實。
冷兵器時代石磊覺得自己可能打得過,現在就算了。
“她敢來就有準備,相信你的領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