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回到首都沒幾天, 賀蘭山也從日本回了來。
一來簽證差不多要到期,二來他離開這邊時間太久,也該回來了。
回到家中的人敏銳的察覺到一些異樣。
而當看到那些屬於母親的東西出現在自家時, 賀蘭山很快就明白了什麼。
他在東京期間, 除了與南雁聯係, 那就與財政部的一位副部長有聯係。
畢竟對外說法是急調,哪能調用到東京啊。
賀蘭山在去接南雁下班與在家準備晚飯之間,選擇了後者。
隻不過左等右等沒見人來, 這讓他有些著急。
打電話到部裡去, 值班的工作人員有些錯愕,“賀工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沒跟部長說嗎?她今天下班挺準時的, 說是請人吃飯。”
至於邀請的是誰, 這個值班人員就不知道了。
賀蘭山本是打算給驚喜的, 哪想到把自己給坑了一把, 早知道就去接人下班了。
“沒事, 我剛回來。”
他簡直是在強顏歡笑, 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也沒什麼胃口吃。
等到院門那裡傳來動靜,已經將近十點鐘。
“咿, 你回來了呀。”南雁笑著給人一個擁抱, 這讓賀蘭山察覺到些異樣,“喝酒了?”
他沒看到母親賀紅棉的蹤影。
“是啊,喝了點。”南雁笑嘻嘻的比劃,“就這麼一點啦,不算多。”
她整個人幾乎倚在賀蘭山身上,這讓送她回家的李朝陽目瞪口呆。
明明剛才還清醒的很, 怎麼一下子就酒精上頭了呢。
不過人已經送回家,她也可以下班了,剩下的就交給賀工來處理就好。
秘書很貼心的幫忙給關上門,甚至還提醒了句,“賀老師出差了,得過兩天才能回來。”
賀蘭山很快就意識到,這個賀老師是誰。
他從裡麵鎖上門,扶著南雁往屋裡去。
“熱,對了賀蘭山,我們回頭可能得搬家。”
她現在行使部長職權,有些事情也得以身作則,比如說住在大院裡。
“不過還得等等,新的家屬院大樓還沒起來呢。”
退休乾部不能趕走嘛,新的住處還沒有,少說也得等明年了。
賀蘭山扶著人往衛生間去,他覺得現在的南雁需要衝個澡,渾身汗津津的,肯定很難受。
“都行,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是嗎?”南雁攀援在人脖頸裡,“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說話呀,是遇到哪位老師,打開了任督二脈嗎?”
喝了酒的人臉上泛著淺淺的紅,如同抹了一層薄薄的胭脂。
比美國電影裡的東方女人更為美麗。
“我的老師,不就是你嗎?”
南雁笑出聲來,“我可不敢當,不然咱們這豈不是師生戀?還怪刺激的。”
末了這句的確是挺刺激的,能夠打破人所有的理智。
賀蘭山覺得中文真的是博大精深,比如小彆勝新婚這句話就格外貼切。
當然,這也離不開南雁的煽風點火。
她很是嘚瑟地睡了去,留給賀蘭山去收拾。
趕上周末,南雁美美的睡了個懶覺。
醒來時,看到賀蘭山正坐在床頭看書。
“書很好看嗎?比我還好看?”
賀蘭山被問了個措手不及,瞧到那促狹的眼眸,他知道能對方這人的法子那就是比她還流.氓,“昨天是不是累著你了?”
南雁是真沒想到他還長進了,“賀工可是長進了,可喜可賀啊。要不我們吃點好的慶祝下?”
賀蘭山到底沒這麼厚臉皮,不過趕上周末沒什麼安排,他陪著南雁出去溜達著玩。
“這會兒楊棉柳絮還有沙塵暴,戴上口罩。”
這交代讓南雁恍惚了下。
賀蘭山也意識到什麼,無意間的舉動倒是讓南雁想起了故人。
他無意跟南雁討論一個死去的人,問起了昨晚的約會,“是跟林蔚一起吃飯?”
“你怎麼知道?”
還用猜嘛。
南雁在首都的好朋友沒幾個,外交部的鄭君算一個,除此之外也就是林蔚了。
鄭君如今駐外,壓根不在國內。
二選一排除法,那可不就是林蔚嗎?
再者說,她跟鄭君兩個湊到一起,也不會喝得微醺。
也就林蔚還有這個可能,畢竟那是位畫家,藝術家們總有些癲狂。
在歐美,這樣的藝術家比比皆是。
南雁覺得賀蘭山現在可了不得,“我在想,你過去是不是在我麵前裝蠢呀。”
現在的賀蘭山,那可真是聰明的過分。
所以過去那個有點腦子轉不過彎來的賀蘭山,有點不太對勁。
“人總要成長嘛,我不能一直讓你保護。”過去的生活環境與現在不同。
羅部長說,自己不能是南雁的軟肋。
南雁說,你不能為我而活。
他們說的都對,他要更好的活著,這樣才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話也不能這麼說,論打架,你比我強多了。”南雁很實誠,人家賀蘭山再忙也會運動鍛煉,哪像自己,忙累了倒頭就睡,嘴上說要強身健體,實際上比誰都懶。
周末休閒的時間到底少。
不過是出去散散步,順帶著在書店裡買了幾本書,這一天時間就打發了過去。
傍晚時候,賀蘭山正準備著晚飯,財政部的陶副部長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