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豈是那等為了碎銀伎倆,就讓人賣他幾分薄麵之人?
“王公子,你快說話啊!你可有要求清場?”
可麵對這商女強烈的催促,李渚霖臉上不禁露出了十分腆然,將頭微微偏了偏,簡短回答了兩個字,“並未。”
這兩個字道出的瞬間,阮瓏玲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將手一攤,“所以說,姑娘,我們委實不該承擔清場的費用。”
若是窮酸百姓,就不該來此處消費。
在此間無名食肆,還從未出現過有人給不起價的事兒!
首輔大人怎會帶著這樣庸俗的女子在身側?
藍衣女子吳珍眸底的嫌惡一閃而過,可見男人已經開了腔,她自然不能再去計較,隻得扯了個笑臉,“那便依姑娘說得為準。”
寥寥幾句,便立省了七千多兩銀子!
有時候,可不就得據理力爭麼?在利益麵前,是不能注重麵子的!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阮瓏玲心滿意足,立即命阿杏跟著吳珍去結賬,然後就與王楚麟並肩朝外走去。
在江南女子中,她身量算是高的,乃江南女子特有的小巧身形,骨架均勻,婀娜多姿,站在男人的身側,卻還是生生矮了一個頭,顯得格外小鳥依人。
眼前的男子三番兩次幫了她,長得也著實不差,對比起其他男人來講,阮瓏玲不免對他心生了幾分親近,也產生了幾分好奇,並不將他看作尋常的貴客了,相處起來更是多了幾分隨意。
“瞧王公子年歲不小了,可成親了?”
“並未。”
“那可有婚約?”
“未曾。”
???
怎麼會呢?
祁朝的男子一般十八歲便成婚了,可阮瓏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記得,他戶籍上頭寫得是二十三。
按道理說,王楚麟相貌生得這般英俊,家中又不差錢財,雖與他打了僅僅幾次交道,但也能看得出他是個自持有禮之人,就算現在還未考取功名,可就算光衝著這張臉,肯定也有不少姑娘想要同他共結連理啊。
!
除非?除非是他身患隱疾,影響宗廟繼承,子嗣根基!如此便能說得通了!
阮瓏玲想清楚以後,略帶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略微隱晦道,
“王公子,揚州除了景色好,名醫也很多,若是你有需要,我大可以為你舉薦幾位的。”
她竟以為他不可人事?
李渚霖瞬間就明白了她在想什麼,腳步頓住,可偏偏這種事兒,她既沒挑明了說,他更不好挑明了解釋。
心中雖生了幾分不爽,可他並不關心一屆商女如何看待他。
隻輕輕轉了轉指尖的扳指,“如此,倒多謝阮東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傻女兒,要是他不行,你的孩子從哪兒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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