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早就該學的,可以前忙得實在顧不上,如今閒下來,才有時間好好鑽研鑽研……
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免得今後生意越做越大,應對命婦貴爵時露了怯。”
阮瓏玲抿了抿嘴,滿臉挫敗,
“可惜我總是不得要領,莫說點茶成畫了,打出來的茶沫都不甚均勻。”
。
眼前的女人,現在滿腦子還是她的生意……
她定是不知,十五天之後,她就再也不必為了銀錢再奔波勞碌。
莫說她茶點的不好,就算她是個目不識丁的,仗著首輔府的身份,也能在皇子公主麵前橫著走,那些命婦貴女們,豈敢當麵挑剔她半分?
可有些事情若是提早讓她知曉了,那便沒意思了。
既然她有意學…
李渚霖倒也不吝賜教。
“我教你。”
“若想要點茶成畫,水質、茶餅、器具一樣都不能差,不過那些都是其次……
最為關鍵的一步,乃是搗茶。”
李渚霖繞至她身後,從後握住了她的指尖,然後抓起茶筅,引導著她緩緩攪動了起來……
“茶筅的擊拂要輕,要緩,要盈然均勻,如此才能讓茶沫與沸湯水乳交融……”
阮瓏玲感受著他指尖的力量,集中注意力垂眸盯著指尖的茶碗。
果然!
在他的指引之下,她久坐了半個時辰都未能搗出來的茶沫,未過多會兒,清水般的茶麵,在茶筅的攪動下,茶沫緩緩上浮,形成一層壁厚均勻的茶湯沫餑來!
還未完!
茶湯成行之後,他鬆開她的手,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撚起一盤石桌上的細竹簽,然後在茶沫上簡單揮了揮,劃了劃……
便繪出了一幅荷葉錦鯉圖!
!
李渚霖竟會點茶成畫!
他到底還有什麼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初
見他時,阮瓏玲隻以為他不過相貌生得英俊些,是個揮金如土的紈絝。
後來,才知道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竟是能令周閣老都誇讚不斷的麒麟才子?
再後來,他被賊人追殺,阮瓏玲才發現他武功也甚是高強,能在數百悍匪的進攻下頑抗頗久…
貌若潘安,能文能武也就罷了!
他怎得連女子閨閣中的這些微末技藝都會?!
阮瓏玲此時此刻才驚覺,之前她對眼前的男人了解得太淺顯了,他們二人明明已極其親密過,可他麵前好似還遮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神秘麵紗,她怎麼也看不清他的真麵目。
王楚麟此人,好似比她想像中本領更大些,更複雜些……
阮瓏玲腦中閃過諸多念頭,怔怔望著石桌上的茶碗,喃喃讚歎道了句,
“好厲害……”
“雕蟲小技罷了。可學會了?”
耳旁傳來男人清朗的聲音,阮瓏玲才發現他緊貼在身後,二人靠得極近,近到她甚至能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聲。
“若是才學一遍就能學會,那玲瓏豈不成了神仙了?
不過方才霖郎指尖的力道,我都默默記在腦海當中了,今後定多加練習的。”
阮瓏玲俏臉一紅,委實還不太習慣在除了屋中之外的地方,就與他這般親密無間。
伸出綿軟無力的手掌,將他微微往後輕推了推。
這般推拒,落在男人眼中倒成了撒嬌。
瞧她秀靨豔比花嬌的模樣,一絲竟生了幾分欲意|。
那夜要了三次之後……
二人便沒有再肌膚之親過了。
李渚霖倒是極其想要的,可到底生了些憐香惜玉之心,顧忌著她被折騰得太過勞累……所以在榻上抱著她深吻片刻之後,終究強忍了下來,抽身離開跑去瀑布下泡了個涼水澡。
能看不能碰,瞧著也是饞。
後半夜他未入主臥,安歇在了東北角的側間當中。
李渚霖不僅未退,反而愈發將她攬緊了些,緊湊在女人耳旁,帶著強烈的暗示,低啞著嗓子道,
“教你,我是要收束脩的。”
“可你也知道…我不缺銀子,自然要用其他的來抵…”
說罷,竟湊上去親了親她粉嫩小巧的耳垂。
耳尖的觸覺甚為靈敏,阮瓏玲嬌柔的身軀不禁顫了顫,呼吸變得微微淩亂了起來,麵龐上的羞意蔓延…直至脖頸都變為了殷紅色…
可若是能輕易得到的,男人越不會珍惜,反而需使些手段,才能讓他的興趣持久些。
最關鍵的第一步。
是她率先踏出來的,那剩下的第九十九步,合該由他來走。
饒是她求子心切,可也不能表露分毫。
阮瓏玲在他懷中微掙了掙,滿麵都變得通紅,垂下烏羽般的眼睫含羞顫了顫,嬌聲帶顫道,
“霖郎,這青天白日的…委實不妥……”
“更何況…我那處,還未好全呢…”
“怎會?那藥可是生肌膏,腐骨都能生肉,更何況,你那處那點小傷……”
男人逗弄著她的耳垂,順著脖頸吻了下來,指尖挪動,嘶啞的聲音透著萬般旖旎…
“不若……我幫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