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嫩白如蔥的指尖觸到傷臂的刹那,一陣清然幽蜜的馨香襲來,使得王雲才瞬間半邊身都麻了。
“都是那日在茶館遇見首輔,他當即就對我見色起意,巧取豪奪,以我兒子的性命相逼讓我就範,所以我才不得不從!
我生平最厭惡被人脅迫,你是不知我有多討厭他!為了拒婚,我甚至去黑市買了造假文書,帶著孩子連夜出逃,可卻還是被追了回來。
你在婚前擄走我倒是好了!免得我要嫁給那個煞星!”
竟是如此……
王雲才並不知他一人相交的細節,且因著李渚霖還未將小為安的身世昭告於世,他更並不知曉一人還有個孩子。
可卻對首輔帶著黑騁貼騎夜攔城門之事亦有所耳聞,再加上阮瓏玲這張足以傾國傾城,極其具有說服力的臉,當下就信了幾分。
王雲才恨的是李渚霖。
他倒有心想要刺殺首輔,可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曉得難度無異於上青天,所以才調轉劍尖向了他在意之人。
對阮瓏玲,他是恨,可未恨入骨。
且現在聽起來,阮瓏玲倒好似同他一樣,是個遭李渚霖迫害的可憐人,那些微的恨意也消失不見,心中驟然生出些同命相連之感來。
以王雲才這張醜得神鬼厭棄的臉,娶妻是絕指望不上,女人見了不跑就已是非常難得,還能去哪裡尋得著如阮瓏玲這般好看的?
他既然擄了人,心中也是做好了命不久矣的打算。
人固有一死。
可死之前若是能與心中的夢中神女纏綿悱惻一番,何樂而不為呢?快活一日便賺一日!須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隻不過王雲才還是隱約覺得有何處不對勁,隻眸光驟緊,狐疑不決問道,
“放了那孩子,你就願意死心塌給我當牛做馬?”
!
隻這一句話,阮瓏玲便曉得小為安還未慘遭毒手!
她暗暗舒了一口氣,不敢絲毫鬆懈,依舊柔言細語哄著。
“既然當初我為了兒子安危能嫁給李渚霖,現在自然也願保他安然無恙跟著你。
我與你隱姓埋名,在外頭恣意快活,總比在留在京城受人鉗製得好。”
阮瓏玲見他有鬆口之意,便還想著試探幾句兒子的下落……
可王雲才本就心癢難耐,現在更是被她這番勉強出來的柔情蜜意撩*撥得急不可待,當下就一把將她拽入懷中,梟笑道了句,
“爺放不放人,便取決於你在床上的本事過不過硬了!
阮瓏玲,你是不知,我饞你饞了多久……”
說罷,就湊將那張癍癍瘢瘢的臉湊了上來。
“啪”得清脆一聲,卻被阮瓏玲一掌打歪!
隻要曉得孩子還沒死,那就算是王雲才不說,李渚霖也必會查出孩子的下落,她也不必再與他在此虛與委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