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追老婆 你不想試試麼。(2 / 2)

破繭 曲小蛐 17580 字 8個月前

是條短信,小狐狸的。

【早點休息,注意身體。晚上不許想我了。晚安。】

“……”

遊烈眼尾那點自帶的淩冽都被情緒軟化下來。

郭齊濤實在是沒眼看,忍不住潑冷水:“我要是沒記錯,你和夏小姐,連訂婚都沒有吧?”

“——”

遊烈頓住,抬眸,“?”

眼神如刀。

郭齊濤到底是經曆過大風浪的,站得八風不動,還笑眯眯的:“這才哪到哪啊,老婆都喊上了,人家夏小姐知道了嗎,同意了嗎?”

遊烈靠坐沙發,懶挑著眸,無聲睨他幾秒。

辦公室內氣壓驟降。

幾秒後,遊烈施施然垂了眼:“你說得對。”

“嗯?”

“下周一,我要放年假,回坤城,追老婆。”

“——”郭齊濤笑容僵硬,“?”

“先成家,後立業,公司這個年關就交給你和老倪了。”遊烈冷冷淡淡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下,“反正你們都有老婆了,是吧?”

郭齊濤:“………………”

造、孽、啊。

-

夏鳶蝶在黎昕家住了三天,也躲了黎昕三天。

不知道是遊烈的醋意提醒作祟,還是黎昕確實有所表露,夏鳶蝶總覺著兩人待在一個空間的時候,黎昕的眼神或是下意識的算不上越界的親近,讓她有些不自在。

於是,夏鳶蝶被迫開始了早起晨跑、上午公園、下午超市、晚上早睡的“退休養老”生活。

兩人的見麵頻率縮小到僅限於三餐。

在黎昕家的第四天,也是大年前的最後一個周一。

夏鳶蝶早起就收拾行李,提前做好了飛回老家山區的準備。大概是對她這幾天的疏遠和即將離開有所察覺,黎昕從早餐開始,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沉著臉,也不愛笑了。

時不時還哀怨地看她一眼,就跟隻要被遺棄的小狗似的。

某方麵來說,夏鳶蝶一直是個在感情上能狠得下心的人。

即便她在這些年快要磋磨起防禦甲的心底,還留下了一點心軟的餘地的話,那點心軟,她也覺著給遊烈都不夠,更舍不得分給彆人。

於是小狗的哀怨眼神被夏鳶蝶自動屏蔽,她和廖阿姨有說有笑地聊著過年的趣事。

黎昕幾次製造動靜或者帶起話題,都沒能獲得夏鳶蝶的眼神。

他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小狗陰陽怪氣地開口:“姐姐,你和你男朋友怎麼樣了?這次好像沒見他送你回來啊。”

“——?”

飯桌上一靜。

廖霞姝驚訝地看向夏鳶蝶:“啊?小蝶有男朋友了?”

夏鳶蝶情緒涼涼地瞥向黎昕。

小狗說完就後悔了,自知理虧,立刻把脖子縮了回去。

夏鳶蝶這才轉回來,朝廖霞姝淡淡一笑:“嗯。”

“什麼時候的事啊?你們認識多久了?”廖霞姝飯都有些顧不上,“前幾天我還跟老同學說想幫你物色一下優秀的男孩子,給你介紹介紹,怕你工作忙自己顧不上呢。”

“以前是同學,今年重新遇上,在一起的。”夏鳶蝶性格使然,不願多提自己特彆私密的心事和感情,於是隻簡言帶過去。

“他是北城人嗎?”

夏鳶蝶猶豫了下:“算是,吧。”

“啊,”廖霞姝頓時遺憾,“那豈不是很難來坤城見見麵,也沒辦法陪你過年了?”

“是,他公司裡很忙,我都要年後才能見到他了。”

夏鳶蝶答得坦蕩妥帖。

至少此刻,她是真這麼認為的。

這個可憐的想法堅持到早餐結束後,十五分鐘時,夏鳶蝶正坐在客廳裡和廖阿姨看電視。

手機忽然震動。

夏鳶蝶望著電視,很自然地拿了起來,對上兩秒,然後她睜大了眼睛。

【Y】:我在樓下。

夏鳶蝶屏息,下意識飛快地打字回複:“你不會是這幾天熬夜工作迷糊了,跑去我家了吧?”

對麵停了幾秒,像是有些無奈。

【Y】:我在那個小屁孩家樓下。

夏鳶蝶:“?”

“??????”

三秒後。

廖霞姝就聽見身旁一向穩重遇事淡然的小姑娘忽然從沙發上起身:“阿姨我下樓一趟!”

“啊?你這突然去做什——”

廖霞姝還沒問完,就見快要到門口的夏鳶蝶忽然又紅撲撲著臉頰回來了,這次是直奔洗手間。

“我先用下洗手間。”

“……”

怔了許久,廖霞姝慢慢回過神,聯想到早餐餐桌上黎昕說的話,再回想了下夏鳶蝶前所未有的反常反應。

“謔。”

廖霞姝輕聲感歎。

黎昕正巧這會聽見動靜,從房間裡出來:“媽,我姐怎麼了?”

廖霞姝抿嘴笑,小聲:“我猜是她男朋友來了,去衛生間照鏡子梳妝打扮去了。小姑娘談戀愛都這樣。”

黎昕頓時沒了表情。

在小狗的注視下,沒一會兒,簡單整理過頭發的夏鳶蝶腳步輕快地出來了,化妝顯然是來不及,她似乎就拍了點爽膚水,又用了唇膏,頭發紮成了高馬尾,甩在身後,漂亮勁兒十足。

趁夏鳶蝶換鞋的工夫,黎小狗抱胸靠在鞋櫃旁:“回家三四天,都沒見你這麼認真地打理過頭發。”

夏鳶蝶提上運動鞋,蹦躂了下,拎起短羽絨服就出門,走前不忘給小狗紮一刀:“要你管。”

“?”

小狗還沒來得及憋火,嗙,門就在他斜前方關上了。

夏鳶蝶到樓下時,遊烈正側身靠在那輛純黑庫裡南旁。

廖阿姨住的是一片老社區,小區裡很少見得到這樣外形粗獷野性的豪華SUV,那流水似的光可鑒人的車身,更惹得不少路過或是在樓下活動腿腳的老居民都頻頻回頭,似乎在議論這是哪家的生麵孔。

夏鳶蝶踮著腳尖,悄然繞出單元門,想從後麵摸過去。

隻是剛接近遊烈一米,她的手抬到半空,還沒來得及踮腳去捂那人的眼睛——

遊烈轉身,隨手一抬,就擒住了狐狸手腕。

沒用怎麼動作,他一側身,就把小狐狸壓到了車漆透著金屬黑鎢質感的鋥亮車門上。

“圖謀不軌……人贓並獲。”

遊烈懶洋洋地低下頭,湊近了女孩,但一副要親不親,故意撩騷又不給睡的騷氣勁兒:

“說說吧,小狐狸,怎麼賠償。”

夏鳶蝶眨眨眼,“你先鬆開我?”

“不。”遊烈沒停頓,“小狐狸最滑溜了,一鬆手,跑了怎麼辦。”

小狐狸踮了踮腳尖,往他淩厲的下顎線上輕飄飄親了下:“這樣?”

不等遊烈反應,她都落回去了。

遊大少爺氣得低聲啞笑:“就這樣,打發要飯的呢?”

“?”

夏鳶蝶狐狸眼一睖,剛想說點什麼,恰一仰頭就被鑽了空子——

遊烈原本鬆散握她的手腕忽然加緊,最後一點給夏鳶蝶自由活動的空間也限製住,他低頭側下來,跟她交換了一個纏綿繾綣的吻。

夏鳶蝶下意識貼緊車門,不反抗地由他撬開唇。輕舔過她那顆小虎牙,然後在她本能的躲閃下,遊烈先一步料及而抵住她後腰,騙得小狐狸投懷送抱,更讓他深吻得攻城略地,分寸嘗過,半點餘處不留。

直到她呼吸緊促,他又給她空出一線生氣,隻是不等她緩和平複,新一輪更過分的吻勢又將她推上新的浪峰。

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方式。

等夏鳶蝶醒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那輛庫裡南的後排座椅裡了。

座位被遊烈調到最大空間,他幾乎將她抱在身上,又強勢地用淩厲修長的腿骨夾抵在車門上,隻許小狐狸側坐在他懷裡,不給她絲毫逃生可能。

夏鳶蝶快自燃了,一邊躲他親吻,一邊惱紅著臉:“廖阿姨和黎昕還在樓上等…!”

被某人肆咬過的一聲哼唧猝不及防逸出。

回過神的小狐狸驚紅了麵頰,抬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遊烈微揚起漆晦的眸子,眼裡像滿濯著欲意的泉水,他故意去吻她細白的指尖,逗得狐狸輕顫,聲音啞得很不正經:“知道這之後不能出聲,還挺自覺。”

“!”

夏鳶蝶慌了,連忙撐抵開他:“不行,他們都看見我穿什麼出門了!”

“那你就說,出門摔了一跤,弄臟了。”

“……這種謊三年級小孩都不會信的!”

遊烈低哂,垂折下頸去嗅她頸側:“我都餓很久很久了,你怎麼忍心。”

小狐狸紅透了臉頰還麵無表情地往旁邊推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我是食物我有什麼不忍心。”

“那你說怎麼辦。”遊烈輕歎,直起身。他半屈著肘靠在椅背上,仰眸看她。

“什麼怎麼辦?”

夏鳶蝶茫然了下。

剛問完。

她坐著的,貼著的,某人的腰腹到長腿忽然輕抬又落——將她顛了下。

夏鳶蝶順著他長腿滑下,距離輕挪,準確卡上了某個位置。

“……!”

要是沒車裡的天窗攔著,小狐狸被晃這一下,大概就要奓毛地跳到車頂上了。

而即便如此,她紅透了臉頰都憋不出一個字,震驚至極地低下眸子,對上的也隻有遊烈懶撐著上身,似笑非笑地睨她的眼。

這個體勢下,他修長脖頸展得一覽無餘,性感凸起的喉結以足夠叫她看清的速度輕緩抽動。

那人歪了下頭,無辜低聲:“你說,怎麼辦。”

——無、恥!

小狐狸羞憤至極地磨了磨牙,大概是因為在車裡,獨處空間,她的狐狸膽子都變得無限大。

於是細白的手就作勢垂下。

小狐狸下頜微仰,居高臨下地睖他逞凶:“沒救了,要不——”

她揚手做了個落刀的動作,一副無害眼神:“嘎了?”

遊烈低聲啞笑起來。

見某人完全不受威脅所迫,夏鳶蝶正遲疑,就見遊烈忽然懶洋洋直回了身,他握住她纖細手腕,向下一扣。

“行啊。”

那人聲音啞到最低,“…你來。”

話聲落時,修長分明的指節一根根迫過她的,壓低,覆上,不許她逃挪半寸。

“!”

夏鳶蝶一下子就要紅到耳尖去。

那是多可惡的東西,小狐狸奓毛得徹底,本能就想找個地方跑掉,然而遊烈又早清晰了解她一切念頭,於是在她挪身還不到一秒時,就被他扣緊後頸,驀地壓進懷裡。

“又不是要你親親它,”遊烈聲音啞得幾乎狼狽,卻也更要命地蠱人,他就靠在她耳邊,低聲問,“你不想試試麼。”

“試、什、麼。”小狐狸快要自燃了。

偏偏他不鬆開她,還輕碾磨過她細白的指節。

“試試看,”

遊烈輕吻咬她的耳垂,銜著低到極處的喘息,“我能多聽憑玩弄,也隨你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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