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婚典禮(上) 心動采訪。(1 / 2)

破繭 曲小蛐 11545 字 8個月前

這一次終於換夏鳶蝶繳械投降。

身後落地窗外煙火未歇, 像一場未經預告的盛大的煙花表演,夜幕下,無數人舉鏡,拍攝, 驚歎, 許願。

同城熱搜裡一半在聊, 這是哪家大少爺求場婚這麼大手筆。

這些夏鳶蝶全不知道。

至少此刻不知道。

煙火璀璨,而她也像身在那片煙火之間,心跳被蓋過,氣息被淹沒, 五感被攫取。

對整個世界的感知與聯係好像都係在那人唇舌間。

今夜換他操控她喜怒哀樂, 予取予奪。

夏鳶蝶幾次想逃, 或退或躲, 但都沒成功過, 總是被他輕易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壓在兩側冰涼的, 她分不清是浴缸還是泳池邊緣的瓷石上,涼得她顫栗難已, 才會換來他從漆黑碎發間略微撩眼。

那雙眼眸該清幽,卻被欲意染得獰惡。

而他抬眼,卻不停。

夏鳶蝶終於投降, 一邊顫著被迫斷續的聲音澀然地彆開臉喊他老公,一邊想求他停。

然後夏鳶蝶發現她錯了。

當遊烈掀開遮掩的畫布, 露出那口隻對她展露的幽深無底的心井, 那時候他就早已被吞沒了理智,化作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瘋子不會停,除非崩潰或儘興。

於是遊烈儘興了, 小狐狸崩潰了。

——

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被碾碎了三觀的小狐狸依然蔫蔫地陷躺在柔軟的床被裡,不肯睜眼。

…毀滅吧,這個羞恥的世界。

偏偏有些人像能和她心靈感應。

在夏鳶蝶把自己憋死在被子裡之前,臥室裡的門被打開,有人踩著柔軟地毯無聲進來,到床前,那人停下,折膝蹲下身來。

正對著努力蜷縮著自己的小狐狸的側臉。

在昏暗中,望著夏鳶蝶輕栗的眼睫,遊烈喉間溢出聲低笑:“明明醒了,還裝睡?”

“…沒醒。死了。”

夏鳶蝶倔強地閉著眼,“羞恥死得。”

那點笑意漫出眼眸,掛上眼尾,“羞什麼,你又什麼都沒做。”

“……”

看著女孩在被子裡擠著圍著,露出來的那一點點狐狸臉,遊烈忍不住含笑抬手,指節輕抵過她鼻梁,逗得她睫毛一顫,才轉去捏了捏她臉頰。

遊烈散漫笑了:“不都是我做的麼。”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還是觸碰,他指腹下的夏鳶蝶的臉頰微微升溫。

“…………”

夏鳶蝶不敢睜眼。

她實在沒法麵對遊烈。

但她也不想閉眼了。

就因為他一句話,她好不容易忘記的畫麵再次擊回她腦海,揮之不去的都是那間水霧氤氳的泳池浴室裡,那人跪在她身前,漆眸清幽而欲念糾纏的眼神。

“!”

軟被裡一聲羞恥到極致的悶哼,最後一點露出的麵孔也被掀起的被子蓋過,夏鳶蝶卷著被子試圖“逃”向另一麵的床邊。

床上的“蠶繭”還沒來得及挪蹭出去十公分。

遊烈低哂,從床邊起身,長膝抵上,另一條長腿一跨,就將蠶繭鎖在了身下。他垂手,溫柔地去扯“蠶繭”最上麵的開口。

“聽話,”遊烈哄,“出來吃飯。”

“不吃。我要餓自己三天以示謝罪。”

“你謝什麼罪?”

“替你謝罪。”這句似乎在磨牙。

遊烈氣笑了,終於扒開的蠶繭開口,露出顆毛茸茸的狐狸腦袋,他彎下腰去親了親她柔軟淩亂的長發:“那我自己謝,不用你。出來吃飯。”

夏鳶蝶沒說話,趁機沿著被子裡麵往下挪,試圖來個金蟬脫殼。

沒脫成。

隔著被子她聽見遊烈低悶地深抽了口氣,然後抑住。

夏鳶蝶察覺點什麼。

沒等她細想,就被終於不再溫柔的遊烈略微有些強勢地從蠶繭裡徹底剝了出來。細白的胳膊都一並壓到了烏黑鴉羽似的長發上方。

遊烈單手扣住她雙手手腕,輕易又輕薄人似的。

他俯身下來,捏了捏終於肯睜開眼看他的小狐狸的下頜,迫她轉正,對上他的眼睛。

“昨晚我可是自己解決的,”遊烈笑著落眸,“你不想早起還債吧?”

“!”

小狐狸的臉頰以眼睛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且紅得一往無前。

一副羞憤欲絕的表情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幾乎在他對視的幾秒裡,就因為極度羞恥而蒙上濕潮的霧氣。

從來沒見她躲閃成這樣,遊烈都有點驚歎:“真有這麼不能接受嗎?做到最後一步也不見你這麼大反應。”

“那不一樣。”

夏鳶蝶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哼唧出來的。

“有什麼不一樣?”

“!”

夏鳶蝶惱火地濕漉著眼眸睖給他一個“你竟然還敢問”的眼神。

可惜出師未捷,剛睖到一半,才瞥過遊烈抿得薄紅的唇,她就頭皮一炸,驚慌失措地彆開了臉。

遊烈停了兩秒,悶聲笑了。

他壓著她彎下腰來,“看來是我在對你做的任何事情上,都談不到羞恥感,除了興奮,沒什麼額外感受。”

夏鳶蝶忍無可忍去捂他:“你彆說了。”

然後剛碰上他薄唇,就被燙了下似的,比去時更快的速度,慌裡慌張地收回來。

遊烈笑得更難抑,長睫都顫著低闔下來:“那你說說,到底哪裡不一樣。”

“…………”

夏鳶蝶被遊烈纏著折磨了好久,終於在絕望地確定她不說前他是不會放過她了,這才埋在被子裡悶聲說了。

儘管那點被狐狸咬碎的聲音隔著被子,本就含混,此刻更輕細斷續,難以分辨,但遊烈還是從中撥出了幾個關鍵詞。

他分辨清楚,確認後微微挑眉。

“討好和,羞辱?”

遊烈有些意外,隨即便被笑意融了眼尾的怔忪,他輕壓著被子,抵住了說完就想跑掉的“蠶繭”,然後慢條斯理地將最上端的被角折下來:“床'事上我原本就不遺餘力想討好你,至於羞辱,誰羞辱誰?”

被迫露出兩隻烏溜溜的狐狸眼,卻連眼尾都是沁紅的,夏鳶蝶努力繃著彆開臉去不看他:“…你說呢。”

她梗了幾秒,實在難解:“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

羞恥感還是叫夏鳶蝶沒能堅持說完這句。

聽懂了答案,遊烈低聲,故作戲謔輕慢:“哦,原來你是想羞辱我麼。”

“!”

狐狸奓毛,扭過來:“明明是你自己要做還不肯停的。”

遊烈終於忍俊不禁:“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叫羞辱。難不成,算是我求你羞辱我的麼?”

夏鳶蝶快被他漫不經心的撩撥笑聲溺窒了。

她又想掀被子蓋過頭頂。

但這一次沒來得及,被提前察覺的遊烈按住了被子頂端,將她“鎖”在床間,他低頭含笑地吻她下頜:“沒關係,我不覺得是,所以我來做就好了。”

在吻上她唇瓣前,遊烈停頓了下,撩起身問:“需要我再去洗漱一下嗎?”

“!”

夏鳶蝶心裡無故生出點惱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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