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風風火火,直闖辦公室。
“爺爺,您怎麼來了?”左上遊趕緊起身,滿是恭敬,叫道。
“啪!”
左宗申使勁一耳光,煽在左上遊臉上,怒道:“不肖子孫,簡直是不肖子孫。”
“爺爺,我怎麼了?”左上遊滿是不解,問。在他的印象裡,這還是左宗申第一次打他。沒想到,竟然出手如此重。
“我叫你靜觀其變,靜觀其變,你怎麼就如此沉不住氣,你呀。”左宗申深吸了一口涼氣,蒼老的麵色上的肌肉,因為過度的生氣,一下又一下的抖動著。
“我怎麼了?”左上遊滿臉茫然,問。
“你怎麼了?你可彆告訴我,不是你指使肖光林去追殺段浪的。”左宗申怒道。
“爺爺,我沒有。”追殺段浪?他左上遊又不傻,在沒弄明白敵我關係的時候,怎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左宗申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孫子,自己最為得意,準備將家族事業交與的孫子。
他不會撒謊,因為,他從來沒有在自己麵前撒過謊。
難道說,這件事,另有他人?
“真不是你?”左宗申的麵色,變得複雜無比,問道。
“真不是我。”左上遊道。“爺爺,你想,我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拿著家族利益開玩笑啊。”
“可是,肖光林現在被軍方控製,他在追殺段浪的途中,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
“……”
左上遊身體一僵,“啪”的一下坐在椅子上。
一定是有人要對付左家!
上次的爆炸事件和槍擊事件,所有矛頭,都已經指向左家了。隻是,那個時候的段浪,根本沒有證據。而這一次,如果肖光林手機中的電話號碼真的屬實,就是自己的話,那麼……
“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是你做的,我左家還沒有這麼衝動的種,那麼,現在就是說,有人故意在對付咱們左家了。”左宗申麵色凝重,說道。“上遊,這件事,你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我知道了,爺爺。”左上遊說道。
“記住,要快,通過這幾次事情,隻能說明,這個段浪不簡單,非常不簡單。”左宗申說道。
“什麼,跑了?”醫院內,伊百尺聽到二叔伊喜武的話,憤怒的一拳砸在床板上。“左上遊是怎麼做事的,還號稱什麼渝州三少,那麼多人,在自己的地盤,連一個人都留不住?”
“你確定是左上遊乾的?”伊喜武問。
“不是他,難道,還是張甲庚嗎?”伊百尺反問。
“這件事,現在還很難說清楚。”伊喜武略有所思,說道。
“怎麼講?”伊百尺問。
“根據最新情報,肖光林在被軍方控製時,手機裡最後通話的人,是左上遊。”伊喜武說道。“正是如此,也正說明了問題的所在,左上遊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濱海會所,一個年輕男子,西裝革履,抓著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裡灌酒。
茶幾上,一對碎裂的玉釵,惹人深思。
一道蒼老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包間裡麵,走到張甲庚身邊,重重地拍了兩下張甲庚的肩膀:“甲庚,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不過,我張家男兒,幾個不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
“爺爺……”深吸了一口涼氣,一巴掌將酒杯拍在桌子上,張甲庚咬牙道。“我知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我相信你。”張三脊語重情長地說道。“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情出來,這個段浪,絕對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我,知道。”張甲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