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太難過了,從此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段浪不知該如何安慰,說道。
“我不難過。”張海燕說道。“就算是我爸沒死,他們遲早,也會選擇離婚。”
“為什麼?”段浪十分奇怪地問。
“一個正常的女人,不可能沒有那方麵的需求,而我爸,三年五載才回來一次,怎麼滿足得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我清楚,我爸不在的那段時間,她空虛寂寞到了極點……”
“你的意思是,她在外麵亂來?”段浪驚詫地問,從張海燕嘴裡說出來的話,可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能夠說出來的話呀,這份少年老成的背後,有多少心酸,不言而喻。
“你想多了。”張海燕翻了翻白眼,說道。“如果,那個時候,她當時敢亂來的話,我不等她自己離開,我就已經把她攆走了,後來,我爸死了,我就清楚,她遲早會走。兩年前的一個黃昏,她告訴我,她要去接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我就知道,她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
“她走了,你沒報警嗎?”段浪問。
“報警?”張海燕自嘲地笑道。“報警有什麼用?要是她死在外麵,我無力安頓後事;要是她鐵心要走,是警察就能夠請回來的嗎?當時,她帶著箱子裡的那條珍藏著的項鏈離開後,我就知道,她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這些年,你想過她嗎?”
“沒有。就算是想,也沒有用。”
“她叫什麼名字?”
“龔莉。”
龔莉?
兩個字,傳入段浪耳裡。
段浪的麵色,徹底一沉。
她已經徹底肯定,盧山河的那個情人,執掌著整個夏都地下勢力的恐怖女人龔老大,就是老張的女人,張海燕的母親。
段浪很想當著這個女人的麵問問,當年為什麼要拋下年邁的公公,年幼的女兒。
即便是如此,還要將大頭他們每個月打給老張女兒的錢給獨吞了。
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厚顏無恥的母親?
“大叔,你,你怎麼了?”似乎發現了段浪不對勁,張海燕有些擔心地問。
“沒怎麼。”深吸了一口涼氣,段浪勉強一笑,說道。“你慢慢收拾,我先出去抽根煙。”
走出房屋的段浪,麵色就徹底黑了下來,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浪爺……”刀子恭敬地叫道。
“還記得龔莉這個女人嗎?”段浪問。
“記得,請問浪爺有什麼吩咐?”刀子問。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找這個女人,不惜一切代價。”段浪說道。
“是,浪爺。”刀子恭敬地回答。
掛上電話之後,段浪才點燃一根煙,猛然地吮吸著。龔莉拋棄張海燕爺孫之後,是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可是,如果她過的開心幸福,段浪也就無所謂了,可是,這個女人怎麼偏偏跑去當人情婦?
而且,她已經高高在上,穩坐夏都地下勢力老大寶座後,怎麼還能對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女兒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