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算了吧。”段浪額頭上,不由地泛起涔涔汗水,說道。
“各位……”幾個人在小聲說話的時候,馮大剛就已經理清了頭緒,說道。“我將段先生的創意綜合了一下,大致是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寧靜而古老的山村,住著一對年輕的眷侶,女人溫柔美麗,嫻熟端莊,唯一的不足,就是一次在外勞作,為了救一隻受傷的小白兔,而摔傷了腿,並且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無法消卻的疤痕;男人淳樸善良,憨厚老實,是這個山村唯一的郎中,給村裡人治病,從來都是分文不收……這對眷侶的生活,可謂是其樂融融,幸福美滿,唯一的不足,就是女人腿上的傷疤,為此,男人經常深入山裡尋找良藥,唯一的目的,就是替女人治好腿上的傷疤……”
“後來呢?”安靜幾個人,聽得興起,馮大剛卻停了下來。雖然說,馮大剛梳理的這個故事,是段浪提供的原型,但是,經過專業的加工,已經純熟了許多。
“……,又一次,男人深入深山,這個寧靜的山村,卻遭遇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暴雨,暴雨引發山洪、泥石流,切斷了通往山村的一切道路,山村裡的莊稼,因為這場水災,顆粒無收;許多房屋,直接被衝毀;許多人,更是屍骨無存……剩下的智慧的村民們團結一致,跟洪澇做鬥爭,最終戰勝了山洪,然而,幸存下來的女人,卻遲遲沒有得到男人歸來的消息……她整日憂心忡忡,依靠在門前,凝視著通向深山的道路,就在她無比絕望,以為男人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突然,一個淅淅瀝瀝的雨天,一道身影,在家門前鋪滿青石板的小路上,若隱若現……”
“好,不愧是馮導。”
“是啊,一個腳本,立馬一揮而就了。”
“這則故事,好感動,好吸引人。”
……
安靜幾個人,忍不住議論道。
“是啊,這個創意,可是要比中東古戰場將軍和王妃的故事,要強多了。”馮大剛無比興奮地說道。“不得不說,段先生不從事創意,的確是太可惜了。”
“哪裡,哪裡。”段浪笑著擺手,說道。“我不從事創意,那是因為我從小就有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
“怎麼講?”馮大剛有些奇怪,問道。
“你想啊。”掃了一群人一眼,段浪說道。“要是我這麼優秀的人才跑去從事創意工作,那這普天之下,依靠創意吃飯的人,不都要喝西北風了?”
“……”一群人,包括馮大剛,均是沉默了下來。他們隻不過是禮儀性的誇獎段浪幾句,沒想到,這牲口竟然還真以為老子天下無敵了。
“馮導,不要驚訝,不要驚訝,你放心,我是不會跟你搶飯碗的。”瞧著馮大剛滿是驚訝的樣子,段浪趕緊解釋。
“那,我得多謝段先生的不殺之恩啊。”馮大剛滿頭冷汗,說道。“這則廣告,我剛才在構思的時候,已經給了它一個名字,就叫《守候》,段先生覺得如何?”
“《守候》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覺得,是不是叫《湘女》更好一些?”段浪問道。
“《湘女》?”不僅是馮大剛,即便是安靜馮雨芝兩個人,在聽到《湘女》這個名字時,也十分不解地注視著段浪。
“守候守候,無疑就是守候丈夫,守望丈夫的意思,我記得,在李白的《望夫石》中有雲:仿佛古容儀,含愁帶曙輝;露如今日淚,苔似昔年衣;有恨同湘女,無言類楚妃;寂然芳靄內,猶若待夫歸——自古湘女多情又專情,與其叫《守候》,還不如叫《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