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喝成這樣啊?”張媽朝著車上掃了一眼,果然見到韓嘉寧醉醺醺的在車上,她的眼淚花兒,一下子就出來了。
這些年來,張媽可是一直將韓嘉寧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啊,而且,她也從來沒見到過韓嘉寧將自己灌成這個樣子,她能不心疼嗎?
“她們,太高興了。”段浪尷尬地笑了笑,道。
“高興,都這樣了,還高興呢?”張媽道。“嘉寧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張媽,你就放心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情,都交給我。”段浪道。
“都這個樣子了,我還怎麼休息?”張媽道。“段少,你先扶她們進屋吧,我去給她們熬點兒醒酒的湯……”
……
關中一家醫院的特護病房裡麵,躺著一道渾身裹著膠帶的身影!
他睜著眼!眼神中,遍布著濃烈的殺意。
“象鵬……”良久,病床邊的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長歎一聲,才道。“不要過分的自責了,你已經做的夠優秀了,這次,咱們朱家的失利,怨不得你,也沒有人能怨得了你,畢竟,連祖家這樣的家族,都被陷進去了,不能自拔,更何況是咱們朱家呢?韓嘉寧年紀輕輕,就下得一手好棋啊。”
“爸,對不起!”朱龍象鵬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朱重林語重情長地說道。“象鵬,現在對於你來講,就是好好養病,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爬起來,你是我的兒子,是我們朱家百年以來,最優秀的繼承人,我相信你有那個實力。”
“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爬起來?”朱龍象鵬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問。
“是的。”朱重林道。
“爸……”朱龍象鵬沉頓了一下,吃力地叫道。“你老實告訴我,一旦解開身上裹著的紗布,我是不是一個怪物,一個這個世界上,奇醜無比的怪物?”
“象鵬,事已至此……”朱重林咬牙說道。知子莫若父,這麼多年來,朱龍象鵬是多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朱重林可是一清二楚的。
他曾經,同樣麵臨過打擊,麵臨過挫折,可是,卻沒有哪一次,有這次這般嚴重。
他害怕自己的兒子挺不過去!
“事情,事已如此。”朱龍象鵬苦笑一聲,道。“不過,即便是我想重頭再來,即便是我想東山再起,即便是我想報仇雪恨,朱家,還有那個實力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一時打敗朱家很容易,但是,他們想一直壓抑的朱家沒有踹息的機會,完完全全抬不起頭來,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朱重林語氣堅定地道。
“即便是如此……”朱龍象鵬沉頓了一下,道。“你見過幾個家族會將家族的希望,放在一個殘疾,乃至一個怪物身上?”
雖然朱重林沒說,可是,憑借朱龍象鵬的智慧,難道,他還猜不到自己的結局?
他,現在對於朱家來講,隻不過是一枚棄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