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老一傷還有一個不能施展內力,攀藤越壁這事對他們來說還不算太過費勁,也就花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們已爬至山腰處。
前頭的崖壁越來越陡,足下難尋支點,要登頂全得仰仗臂力,這種時候上了歲數的難免露出疲態。鐵麵人見狀快攀幾步翻上了頂,再奮力把楚天素拉上來,等他想要再拉長陵的時候,長陵手腕用力,一個倒躍,輕輕鬆鬆就落上了地。
長陵:“要不是擔心你們手滑,我早上來了。”
鐵麵人頓時覺得臉上罩著個罩子倒也挺好。
斷崖之上,冷風呼嘯。
前方小路蜿蜒而上山頂,頂峰便是通往鹿鳴山的鎖橋。
三人方邁出幾步,長陵突覺不對,眼睛瞄向前方,“慢,有埋……”
“伏”字音未落,卻聽鐵器之聲大作,一群官兵從黑漆漆的樹叢中嘩啦啦的鑽出,亮出寒光閃閃的箭弩,霎時將他們圍堵個水泄不通。
有兩個人自人群中踱了出來,一個是身著黑色鎧甲的中年人,身邊跟著的,正是在雁回山腳用弓.弩射傷阿舟的年輕人。
那中年人長劍在握,眼神眯了一下,楚天素將鐵麵人護在自己身後,不可置信看著他道:“蒼雲……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個叫蒼雲的嘴角挑起一絲殘忍的笑,“楚婆婆,好手段……”他看了身旁那個年輕人一眼,“若非是陶風洞悉,讓我等趕至此處,保不齊真就讓你們逃出去了。”
陶風的麵無表情道:“堡主過譽,陶風不敢居功,一切皆是賀公子神機妙算。”
原來此人便是傳說中的墓王堡堡主。
長陵眉心微微一皺。
這話中的賀公子,與牢中那人提及的“賀瑾之”難道是同一人?就不知她們這臨時起意的逃獄,那所謂的賀公子是如何“神機妙算”出的。
蒼雲掃了他們一圈,最終把目光落在鐵麵人身上,“我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淪落到我墓王堡來,明月舟。”
鐵麵人默然片刻,開了口,“我也沒有想到。”
這是長陵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見他說話,雖然嗓音略略沙啞,卻是出乎意料的好聽。
隻是明月舟這個名字,怎麼有些耳熟?
“我若早點知道,定煮著你的肉烹著你的湯喝。”蒼雲說著血腥的話,嘴角仍是笑著,“不過遲一點喝,也沒有關係。”
明月舟聞言警惕的退後一步,一手背在身後,對著長陵打了一個“你們撤”的手勢,長陵與楚天素微微一驚,明月舟看了陶風一眼,對蒼雲道:“當年的蒼雲好歹也是大雁名將,怎麼,如今倒成了東夏國的狗了。”
蒼雲聞言一笑,“隻要能殺了你,成為誰的狗又有什麼關係?當年你殺了我兒子,我便對天起誓,此生你若不死我絕不罷休。”
明月舟:“令郎為一己私欲屠村,我還嫌他一人之命難抵百名無辜村民性命。”
蒼雲當即大怒,“明月舟,死在你刀下的亡魂也不少罷,你敢說他們個個都是大奸大惡之人?你也殺人,我兒子也殺人,都是殺人,何來貴賤!”
蒼雲此話一出,令長陵渾身一凜。
十一年前,伏龍山下,曾有一人對著屍橫遍野的越家軍,也是用這般語氣對她說道:“你們用刀殺人,我們以謀殺人,都是殺人,何來貴賤?”
長陵怔怔看著蒼雲,眼前這麵目猙獰之人與當年的沈曜居然莫名的重疊在了一起,不由自主捏起了拳頭,那顧埋藏在心底的恨意難以自持的溢了出來。
這世上的好人總是良善的千變萬化,但如這般無恥陰毒之人卻是千篇一律的令人作嘔。
明月舟見長陵與楚天素渾然沒有離開之意,心中一急,向長陵投去迫切的眼神。
蒼雲見有異狀,唯恐錯失良機,終於不再廢話,抬手示意身後的士兵開弓上弦,然後對著明月舟猖狂的笑了起來,“我本有心留這千嬌百媚的小姑娘一命,看你對她著實緊張,那就送你們一塊兒共赴黃泉吧!”
說罷長臂一揮,刹那間,千箭勢如疾風,密密麻麻的飛射而來!
如此密集的弩、箭,任誰在場都躲避不過,何況他們匆匆夜逃,手中連半個可以抵擋的兵器也無。
正當此刻,正當此時,忽有一人淩空越起,猶如乍然卷起一道颶風,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擋在跟前。
仿佛山風為之停滯,星辰為之凝定,長陵袖拂萬丈狂濤,展臂一揚,霎時間,千箭逆轉而回!
作者有話要說: 來!看到這兒和我一起喊!
江湖我陵姐,—————!(後麵五個字你們來接)
(皮埃斯:知道大家焦急男主出場,我也是。隻是這個故事屬性為武俠言情輕權謀,寫的時候我很儘力寫好非言情劇情了,盼讀者們能有良好的體驗,能看到我的用心啦,當然當然,你們還是可以催的,隻要不因男主還沒有立刻蹦出來不開心就好咯~(#^.^#)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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