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朋友以及未婚夫選擇明哲保身,她可以理解,但無法接受。
這些年,她心裡也一直憋著一把火。她很想問問他們,到底為什麼。但後來她又想,又何必問呢?問了又能問出什麼來?到時候,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這把火,這些年一直在燃燒,從未熄滅過。
隻不過在她的克製下火焰一直不大。
但是見到曾經的那群故人之後,她心底的火越燃越旺。
她許藜,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解人意,以德報怨的小白花!
這般想著,她打開了劇情。
【許時雙手背在身後,俏生生地問一旁的傅晏也,“阿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堂姐。我們不去和她打個招呼,真的好嗎?”
傅晏也沒有說話。
倒是他的死黨撓了撓頭,說,“就算去打了招呼又怎麼樣?我們現在和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到時候大概會很尷尬吧?”還不如乾脆不去打招呼,這樣雙方都自在一些。
許時四下張望了一下,“阿也,我們坐哪裡呀?”
蘇錫歎了口氣,指了下某個卡座,“就在這坐吧。”說完,他們這行人就在距離許藜較遠的卡座坐下了。】
許藜想了下,接著將【較遠的卡座坐下了】中的【坐】,改成了【跪】!
下一秒,不遠處的那行人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的,統統跪在了卡座上。
“哎喲,怎麼回事啊?”
“誰推我?是不是你?”
“不是我!”
“那是你?”
“滾犢子,我反正沒推!”
“那我怎麼跪下了?”
“我好像不小心腳底打滑了。”
“我看不是打滑,是你腿軟了吧?兄弟,平時悠著點啊!”
雖然幾個人嘴上還是打著趣,但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他們今天在許藜麵前出了大醜了!
一想到這個,他們的表情完全輕鬆不起來。要不是因為他們幾乎是同時跪下的,不然他們早就怪那個始作俑者了。
可偏偏這一次,他們連始作俑者都找不出來。
要怪,也隻能怪他們自己倒黴。
他們麵色青白,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傷害。尤其是許時,她膝蓋重重地磕在了卡座邊緣。雖然卡座是皮質的,但邊緣很是堅硬,她磕下去的力道不輕,這一下,膝蓋可能都青了。
她嘶一聲,生理性淚水都出來了。她從卡座上跌落,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昂貴的裙子都沾染上了些許灰塵。
她用手捂住膝蓋的位置,哭訴道,“阿也,我膝蓋好疼。”
被她稱為阿也的傅晏也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人高馬大的,受到的撞擊也更大,許時隻是膝蓋變青,但他的膝蓋可能都有些骨折了。
他掏出手機,直接給自己的助理發了信息。
“藜芝俱樂部,過來一下。”
蘇錫齜牙咧嘴道,“怎麼會這麼倒黴。”
今天可真是出師不利啊。
早知道就不出門了。
他朝許藜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們這邊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許藜不可能不知曉。但她安安穩穩地坐在座位上,絲毫沒有過來關心他們一下的意思。甚至,她言笑晏晏,似是在和男高談論什麼有趣的話題。
要是以前,許藜早就過來了。
他們和許藜的友情,確實早已經終結。
不過他也能理解。當初,許家出事,他們選擇了袖手旁觀。當日種下的因,結出今日的果,沒毛病。是他們先傷了許藜的心。
隻是可惜了他們多年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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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藜之前大多都隻是利用係統修正,剛才那一次,是她為數不多的幾次主動改字中的一次。
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麼好。無聲無息間就讓他們全部跪下了。
雖然傷害性可能不算太大,但侮辱性已經很強。按照她對那群人的了解,他們今晚在這裡絕對是待不下去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全撤完了。
許藜出了口惡氣之後,心頭都明亮了幾分。
【隔壁剛才怎麼回事啊?】
【笑死了,來看男高男大跳舞,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出。】
【集體拜大年呢?】
【哈哈哈哈哈這群人是來搞笑的嗎?】
【甭管彆人笑沒笑,反正我是笑了。】
如同許藜料想的那般,傅晏也那群人果然很快就離開了。離開之前,傅晏也深深地朝許藜看了一眼,但許藜隻當做毫無所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那群人離開沒多久,《我們的友情》中的其餘六個嘉賓就來了。
見到他們,許藜和蘇絮都有些驚訝。
蘇絮站起來迎接道,“你們來了?”
李老爺子開玩笑說,“小許和小蘇不厚道啊,來這都不和我們說。”
許藜示意一旁的大堂經理給男高一點小費,讓他先離開。
聞呈似笑非笑道,“不愧是許總,就是大方。”
許藜:……
死對頭在陰陽怪氣什麼?
許藜今天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聞呈瞥了眼男高離開的方向,看到他鬆鬆垮垮,一半係在褲子裡,一半露在外麵的襯衫下擺,垂眸問,“許總喜歡這樣的?”
許藜想也不想,“那倒也不是。”說完,她接著敷衍道,“我喜歡比我小的。”
和許藜同齡的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