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大驚失色：“怎麼被破壞了，能補嗎？”
老道士給了他一個連黑眼珠都看不到一點的白眼，懶得理他，補？又不是補鍋，破掉了人家的完璧之身，拿什麼去補？
再說了，守著小寶媽在，讓他一個糟老頭子談這個話題，不尷尬嗎？
殷東也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不是他自己明白過來的，是被秋瑩暗中狠掐了一把，才反應過來的。
“那個……咳咳，師父啊，我剛才腦子不知道出什麼故障了。”殷東趕緊扯開話題。
“為師也覺得，你腦子出的故障很嚴重。”老道士捋著山關胡子，一本正經的說。
殷東額頭的黑線冒了出來，語氣變得惡劣了：“老騙子，我跟你正經的，我剛才在死蛇堆那邊，靈識好像延伸出去了，很快，像潮水，漫過村子，一直到了漁場，都看到淩凡了。我也不道，那是幻覺呢，還是幻覺。”
老道士一聽，都顧不上這小子又出言不遜了，仔細的問了一番，末了，輕描淡寫的說：“有可能是一時天人交感，不是壞事，對你提升靈識之力有好處。”
聽說不是壞事，殷東就放心了，至於靈識之力提升了有什麼用，他暫時想不到，再者說了，秋瑩還在旁邊呢，他哪有那心思去琢磨一些亂七八糟的。
要是讓老道士知道他心頭所想，肯定又是一巴掌拍翻他。
此刻，在表麵上的雲淡風輕之下，老道士心頭是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的，天人交感啊，逆命之人真是這麼逆天嘛，一不留神就進入了這種境界之中，提升靈識之力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打破了蛻凡境的一道天道枷鎖！
可以說，殷東在進入蛻凡境以前，就不會再有境界屏障了。
換言之，就是這臭小子血賺了，隻要資源足夠，就能沒有任何阻礙的突破蛻凡境。
他都活多少年了，也沒進入過這種可遇可不可求的狀態之中。
最氣人的人，他仔細問過了，這小子進入天人交感之前，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感悟，哦，對了，好像就這小子收獲了村裡人的感激，讓他消除了原本對村裡的人一些芥蒂。
僅此而己！
天道太不公，他在求道途中艱難跋涉，付出了多少努力，離蛻凡境還遙遠，可這小子己經是蛻凡可期，不隕落的話，妥妥的一個蛻凡入聖的大修士。
這要不是親傳弟子，老道士都妒火中燒，想拍死這臭小子了。
“師祖，給麻麻吃魚，補。”
小寶軟萌的聲音響了起來，小臉上是難得的嚴肅，那小模樣看著簡直萌得一臉血。
老道士愣了一下：“吃什麼魚？”
小寶的小爪子朝屋簷下一指，晾毛巾的竹竿上掛著一個小塑料桶，殷東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可是老道士知道啊，神色一變。
王海生帶下來的銀鱗魚，老道士給小寶吃了一條，餘下仍裝在竹筒裡用靈泉養著，擱在竹竿上掛的那個小塑料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