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噝……
海蛇在扭動著龐大的身軀,控製不住的撞擊著山石,凶性十足,就連餘陽也被它一記蛇尾從山下掃飛到半山腳。
餘陽灰頭土臉的爬起來,發現肋骨被撞斷了兩根,悶哼了一聲,並沒有慘呼出聲。
李連長跑過來扶起他,脫口問道:“怎麼回事?”
剛被免職的齊連長陰陽怪氣的說:“還能有什麼事?很明顯是那位殷教官給的獸肉跟水有問題,他的獸寵吃出毛病來了,嗬嗬,打臉了吧!”
他是真不服氣,憑什麼就為那點破事兒,把他直接給免職了?
他不過就是說了那個漁民的幾句大實話,哪裡錯了?
餘陽猛的扭頭,雙目寒光閃爍,毫不留情麵的斥道:“不懂就彆在這裡瞎嗶嗶,殷教官給的都是好東西,你吃不到葡萄,彆說葡萄酸,辣雞!”
“你罵誰辣雞?”
“誰不懂了!”
“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了一道道的咆哮聲,餘陽嗤的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說:“誰問就是誰!”
“你乾什麼?”
李連長一聲驚吼,傳入餘陽耳中時,他心生不妙,想要躲,可身上本來就帶傷,反應慢了半拍,被身後猛衝過來的一股大力踹上,整個人被撞飛出去,還能聽到骨骼哢嚓斷裂的微響。
轟!
餘陽頭上腳下,一個倒栽蔥撞在山側橫生出來的一顆老鬆上,直接撞斷了數聲粗大的枝椏後,脖子卡在一個樹杈間,等到被救下來時,人己經昏迷了。
醒來時,女軍醫黃芮的臉在餘陽眼前迅速放大,她彎下腰身,微笑著問:“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比如,惡心,想吐?”
“沒有。”餘陽有些窘迫的說,麵對基地一枝花的黃芮,單身狗真的好緊張,尤其是她的眼睛好亮,像放光一樣。
“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要說。”黃芮笑著叮囑一聲,又告訴他,攻擊他的人是被免職的齊連長,現在被打發去科研所打雜了。
隨後,她冷不丁的問:“你跟殷東以前認識,是吧?”
餘陽點頭:“哦,是的。”莫名的,內心有些失望是什麼意思?
沒等餘陽想明白,黃芮歡喜的說:“那你跟說說他的事吧,還有顧文,我跟他倆是高中同學呢,以前我坐他倆前排,顧文那家夥可沒少作弄我。”
餘陽有些慚愧,剛才他還吃了殷教官的醋了,原來黃芮隻是關心老同學。唉,恐怕不是關心老同學,她也不會主動跟他講話吧。
“抱歉,我接到了命令,不能說關於白山基地的情況,尤其是關於殷教官的事情。”餘陽歉然說完,都不好意思看黃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