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傾向於後者。
他們這些龍使，都不算真正的入門弟子，隻是被當成蠱蟲，說明他們現階段並沒有被重視的價值。隻有他們蛻變化作真龍，才真正具有了價值，而這時候就需要榨取他們的價值了，就像養豬，都是養豬了再宰殺的。
如果是蛻變成了真龍，而龍巢中才擁有完整天地規則，外界的天地規則不全，那麼，想要成聖，吞噬真龍血肉，就是一個切實可行的成聖途徑。
短短的時間，殷東梳理了一個大致的脈絡，也許有偏差，但他相信他的推，跟事實相差不大……龍閣，絕對是包藏禍心！
龍閣強者們眼神都閃過一抹驚色，還有恐懼之色。
今天的事情處理不好，對龍閣而言，就將是形象徹底崩壞。就算龍閣能暴力壓製，以後龍閣行事也不能這麼順利了，並且要防範其他勢力的老祖跟半步聖祖們聯合起來，破壞龍閣的計劃。
“殷東，你不要妖言惑眾！”龍十九厲聲吼道，怎麼聽都有一些色厲內茬的味道。
他是最怕的一個，因為是他最開始跟殷東鬨起來，也是他曝露出真偽聖境的秘密。一旦事態激化，被聖祖知道，他就死定了。
看到龍閣強者的反應，殷東就知道自己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
殷東暗自驚心，其實他一點也不希望猜測成真，對於他而言，那是一把時刻懸在頭頂上的刀，而且是他無力反抗的。
他一點也不想當這個龍使，卻不能怪師父讓他成為了龍使，因為這一世成為了龍使，他才沒有像前世那樣妻離子散。這一世，就算一家人還不能團圓，但至少還有機會。
殷東深吸了一口氣，不能自亂陣腳，大不了他帶著秋瑩娘倆兒進魔域，龍閣的聖祖再強，去了魔域也得跪吧？
他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一邊快速移動，避免被龍閣強者抓到，同時還揚聲嘲弄道：“嗬嗬，龍閣也是一幫敢做不敢當的孬種！有本事養蠱，還不敢說麼？你們就說，龍閣弄的養蠱計劃，就是給你們龍閣的人培養血食，當今修煉界，還有誰敢反抗？連我們主脈那幫傻缺，不都跪舔你們龍閣了？”
這時，殷東也猜到了主脈高層或許不是傻缺，要自毀根基，而是受命於龍閣，或者要向龍閣表忠心，才會拿分脈開刀。
隻要主脈向分脈揮刀，毀掉了一個分脈，其他分脈就會徹底跟主脈決裂，甚至反目為仇，雙方的仇結得越深，實力損失就越大，而龍閣就越安心。
這都不算是陰謀了，得算是陽謀，龍閣就是明晃晃的給了主脈一個選擇——要想保全己身，就要自殘一刀。
主脈的選擇，其實也不是很奇怪。移栽樹木時，都要斬斷枝葉，隻餘樹身，就是因為這樣可以讓樹存活得更久一些。跟分脈斬斷聯係，主脈，也能苟延殘喘下去。
不看彼此的立場，殷東其實也挺能理解主脈高層的，像壁虎一樣斷尾求生，也是迫於無奈，隻是主脈這麼沒血性，他也是很看不起，而他，打不過，也要攪渾那一池水。
“不想成聖的修士，不是好修士。想知道龍巢成聖的秘密，就一起反抗龍閣的霸權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