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實力最弱，一邊走，一邊摩挲著手臂，說：“這就是海神禺疆的宮殿嗎，好破，好冷啊！”
殷東說：“這裡以前塞滿了冰晶，當然會冷了。當初，蠢蟹在冰晶中穿梭，我還以為它沒有實體，是魂體存在呢。”
顧文興致勃勃的說：“禺疆，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海神，風神和瘟神。還是黃帝之孫吧？他是統治北海，獨居於北方荒涼的海天之間，但，白山基地外所在的海域是東海啊？”
淩凡歎道：“文子，這裡是虛空戰場的碎片，跟北海東海有個毛線的關係啊！”
“虛空戰場碎片是掉在東海裡的，東子就是從東海的虛空戰場碎片，來到這個海神殿的，你不會是老年癡呆症給忘了吧？”
顧文懟了回去，又讓殷東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對啊，虛空戰場碎片墜入東海，而海床斷裂處又連接距離虛空坊市不遠的虛空。
換言之，他朝著海床相反的方向，就能進入東海上方的虛空。
“哇噻！好大一堵冰牆，東子，你不收，我就弄進古井世界了。”
忽然，顧文的叫聲響起，讓殷東回過神，看向左側方一堵巨大的冰牆。
破敗宮殿中，曾堆積如山的冰晶，被殷東上次走時全給收進渦墟了，隻留這一堵冰牆封堵了宮殿破損的北牆。
海怪們的尖叫聲與咆哮聲，夾雜刀斧劈砍的聲音，還在冰牆的另一側轟鳴不休。
“先辦正事，走的時候，你再收冰牆，不然湧進來很多海怪也麻煩。”
殷東說著，率先朝後麵走去，並提醒說：“上次就在這裡，我著了虛無之塔底下那條老蛇的道兒，被它用一種情緒引導，就把什麼都說了，魔域、雪域和灰島秘境空間的情況，連聖山小世界跟血月世界，以及龍巢的情況，都沒有遺漏。”
淩凡頓住腳步，說：“那我不進去了，你跟文子去吧。”
“也不用太擔心，你們從現在開始，用靈魂火焰守住心神，凝神戒備，就沒關係。”
說著，殷東又給了塔內神蛇一個警告，“要是它再搞鬼，那我們等下就不給去吸收不詳物質，把遠古碧桫樹挖走就算了。”
“人類，你守信而來，我當然不會害你們的。”
來自虛無之塔內的蒼老聲音傳來，透發著掩飾不住的喜悅，想要表達它的善意，卻不知它的聲音聽上去鬼氣森森的。
秋瑩下意識的抱緊了殷東的胳膊，驚悸問道：“是那條蛇在說話嗎？”
顧文卻像是有瞬間的迷惑，緊接著就從一種詭異的情緒中掙脫出來，眼神先是一片茫然，隨後眉頭緊鎖。
他，好像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至於淩凡，直接就是迷迷怔怔的，還沒有清醒過來。
殷東身上的龍威暴起，震退了那一道來自虛空之塔的神魂殘魂的窺視，也讓淩凡迅速清醒過來。
淩凡抹了一把冷汗，慚愧的說：“我還是太弱了啊，聽到那個蒼老的聲音，整個人就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