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彎了彎,笑道:“好,媽媽聽寶寶的,不生氣了。不過,剛才小寶撒謊,騙了媽媽,是不是要打手心?”
小寶很光棍,直接伸出兩隻小爪子,“打吧!”
秋瑩哪還舍得打,心頭最後一絲不爽,都煙消雲散了。
同一時刻。
殷東一邊跟著於梅走在背街的巷子裡,一邊借助京城大陣,監察這一片街區裡的情形,搜尋異常情況。
於梅臉上的喜色掩飾不住,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著高中時期的一些舊事,跟殷東一起緬懷舊時光。
但,就因為她一直在提那些舊事,顯得有些刻意,像是背熟的資料,讓殷東聽著雖然有一些熟悉感,卻更不相信於梅是老同學了。
當然,於梅是不是他的老同學,都無關緊要了,她給自己下毒的那一刻,就隻有一個身份——死敵!
殷東沒興趣附和,就扮演了一個沉默的傾聽者,偶爾“嗯”一聲,表示他在聽就夠了。
於梅倒沒有察覺到異常,反正資料裡的殷東,從上學時候起,就是一個斯文秀氣又話不多的漁家少年,天災之後,他的性格也變化不大。
她真當自己把殷東忽悠瘸了,說得更加興致勃勃,還不時的笑個花枝亂顫,眉梢眼角都是得意之色。
當然,她的手指,總是有意無意的觸碰殷東的手,不斷的把魅毒通過皮膚接觸,傳給殷東,要把他徹底變成自己的傀儡。
能把殷東變成一個傀儡,她就立下了大功,同時,殷東手裡的資源,就都是她的了!
“東子,還記得班上那個萬年吊車尾的朱江麼……”
於梅說著,又指著前麵的路口說:“哦,前麵路口左轉,就到了朱江的家,就是他把我們在京城的老同學都召集起來,空閒的時候,大家基本上在他家。”
殷東借助陣法,觀察路口左轉的那戶人家,發現那是一個京城常見四合院,不大,但是保存得完好,院子裡有一顆臘梅樹,不是花開的季節,也開了一樹如黃臘雕的梅花。
盤虯的老梅椏下方,有青石雕鑿的桌椅,桌旁站著一個胖子,而這個胖子正畢恭畢敬的對坐在桌邊的閔長老說:“於梅已經把殷東帶回來了。”
閔長老慢慢的端起桌上的紫砂杯,揭開杯蓋,在茶湯表麵撥了撥,慢慢的啜了一口茶水,緩聲說:“一定要確定她把魅毒擦到殷東身上了,再讓他進來。”
胖子說:“龍閣那位女弟子,應該是確定了殷東中了魅毒,才會帶他過來的吧?”
閔長老臉色一冷,斥道:“什麼叫應該?你一定要親自確認!龍閣的那些蠢貨,辦事都不靠譜,不然我們能困在這個鬼地方當俘虜?”
胖子躬身說:“是,那我等下親自弄點魅毒,抹到他身上,確保萬無一失。”
“不可大意,殷東這小子很邪門的,他的精神力很強大,你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也不要讓他看出什麼異常來,成敗在此一舉,成功了,我們就能絕地翻盤,不成功,下場就隻有一個——死!”
閔長老神色肅然的強調,盯著胖子的眼神有如刀一般的鋒利。
胖子篤定的說:“您請放心,我一定會把殷東變成我們的傀儡,絕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