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蘇綏都不禁好奇的打量哥倆了,心裡琢磨起這哥倆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對,而殷東跟他記憶裡的那一個二流子,也是截然不同的。
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情,殷東一直偽裝成二流子?
還是近來發生了什麼事,讓殷東發生了一種浪子回頭的巨大改變,從此洗新革麵重新做人了?
蘇綏對這個堂小舅子,有了探究和好奇。
他那一雙染著笑意的眼睛,突然如鷹眼般銳利,鎖定了殷東的臉龐,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殷東翻了一個白眼,看什麼看,你能看得出我是穿來的?
“蘇姐夫,我一個大老爺們,被你這個直勾勾的看著,都要犯尷尬癌了,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咳咳……”蘇綏被口水嗆到了,看著殷東一臉戲謔的調侃自己,他伸出手指頭,朝這小子點了點,想說什麼,又不禁笑了起來。
算了,不管這小子為什麼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都不需要他來操心,有殷越這個親哥在,也不需要旁人多事。
總歸殷東身上發生的變化,是好不是壞。
身為老殷家的女婿,蘇綏也希望殷東這個堂小舅子有出息,而不是當個二流子,一直不乾正事。
殷越伸手拍了一下殷東,笑斥道:“彆跟姐夫這麼沒大沒小的,小心雪姐回來揍你一個滿頭包。”
當兵之後,殷越很少回老家,跟老家這邊的人聯係最多的,就是蘇綏的妻子殷千雪,一般都是拜托她照看殷東。
這些年一直有聯係,堂姐弟的關係也自然親密,對彼此的性格也是十分了解。
也就是殷千雪到外地出差去了,不然,她知道秋瑩被殷老太推倒,差點一屍三命的事,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當然,身為隔房的堂姐,殷千雪能做的也不多,頂多就是接秋瑩到家裡照顧。
殷東想到這裡,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記憶片段……原身上輩子的記憶裡,殷千雪這一次出差,似乎沒能回來,回程途中乘坐的火車脫軌,她當場重傷,還拚命救了一個懷孕的婦女,自己卻永遠留在那一節起火的車廂裡!
“姐夫,我要是說,夢到了雪姐出差回來時,乘坐的火車脫軌,你信不信?”
在這個時間點,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殷東也編不出更合適的理由,想騙蘇綏這樣一個經驗豐富的公安,也是不可能的。
扯了一個看似不靠譜的理由,殷東就看向蘇綏說:“這事兒我跟你說了,你要是不當回事兒,我就跟雪姐說,讓她踹了你,再找一個男人。反正這事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是滿地跑的。”
蘇綏的臉色一下子黑成了鍋底,手有點癢,想揍這個堂小舅子了。
倒是殷越的神色嚴肅起來,沉聲道:“姐夫,你彆不當回事兒,東子說的話,一定是有原因的。”
蘇綏:“……”信殷東的話,怕不是腦子有大病吧?
可這話是殷越說的,就不能不信了!
一時間,蘇綏的目光在殷家哥倆身上,來回掃了幾遍,才下定了決心,等殷千雪定下回程時間時,他提前請假過去接人。
有些事,寧可信其有。
哪怕因此做一些無用功,也好過出事之後來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