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冰帝學園新生入學典禮的日子,寬敞的禮堂裡黑壓壓一大片,在結束了沉悶的校長講話環節後,跡部上去代表新生發言,一開口便語不驚人死不休,什麼自封為王,還要把冰帝學園變成所謂的“跡部王國”,羞恥度爆表…
丸井往嘴裡扔了個泡泡,嚼了嚼,還是想吐槽,“為什麼有人可以這麼自然地說出這麼羞恥的話來!”
搭檔說什麼都會支持的胡狼:“文太說的對!”
幸村略一思索:“跡部看起來很擅長交涉?”
“那是,沒有人能在他的主場蓋過他的光芒。”
坐在後排的關西抬手抵住額,一臉無奈:“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出風頭。”
“啊喏,聽說跡部大人剛加入網球部的,請問忍足君也是網球部的嗎…”
切草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和對方搭話,這個黑色泛藍光的短發少年,戴著一副黑色圓框眼鏡看起來真的好溫柔…
因為羞恥感爆表,拒絕和跡部大爺扯上關係以免被歸為同一類人的忍足少年義正言辭地表示:“我們不是一個部的。”
“……”
不願意承認,是不想給她搭話的機會嗎……
看著羞澀可愛的女孩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低落,忍足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唉,看樣子想通過自己搭訕跡部的計劃落空了呢,自己可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
Matcha House抹茶屋位於冰帝學園內,是一家主打抹茶產品的日式餐廳,從主食到甜點到茶水飲料幾乎都是抹茶的,深受抹茶控的熱愛…
酒井拿著菜單翻看,有幾分猶豫和糾結,給小學弟看到自己吃紅豆抹茶冰會不會很不酷蓋…
“請問需要什麼呢?”
一咬牙:“一杯抹茶拿鐵。”
“好的,請稍等。”
金色的陽光慵懶地灑在窗外,拋灑著萬丈光芒及春日恰到其份的溫暖,幸村推門走進來,就看到皺著眉頭,仿佛有深仇大恨般緊盯著麵前那杯抹茶拿鐵的酒井…
“前輩,日安!”
“小幸村,日安呐!”
幸村拿著菜單點了份紅豆抹茶冰…
酒井優雅地輕抿了一口咖啡:真苦…
這該死的男子漢負擔…
但近看小學弟的睫毛好長好翹,怪不得那些女孩子一個個都那麼喜歡盯著他看,小幸村長大後一定是個罪虐深重的男人…
“呐,酒井前輩找我來,鬆田前輩應該不知道?”
“被你發現了。”酒井撓撓頭,鬆田最近忙著動員部員參加即將開始的排位賽,鬨得焦頭爛額…
“所以是有什麼事嗎?”
酒井收起剛才的漫不經心,改成一臉嚴肅:“小幸村為什麼想當部長?”
幸村不答反問:“那酒井前輩為什麼也出現在JR大賽觀眾席裡?”
鬆田前輩還知道戴頂假發遮掩一下,酒井前輩倒是毫無顧忌地挑最角落的地方…
“這小幸村都能知道?”
“大概是因為我的比賽,觀眾席都很空。”
幸村每次出場都是鐵血的零封,比賽毫無看點和起伏,雖然有觀眾,但不多,一來二回他總能記住一些人。
“都怪鬆田那家夥,那段時間總是神神秘秘的,周末和部活結束後就看不到人!”
讓自己擔心得不行…
“嗯,酒井前輩意外地愛戴鬆田前輩。”
“沒有的事。”,給鬆田那個家夥聽到他絕對會驕傲到天上去…
酒井放下咖啡,目光有幾分追憶的色彩:“鬆田那個家夥說,他看好的那個新生,打球的時候會發光…”
搞的自己也有幾分好奇。
幸村想起外界為他起的某個稱號,頓時表情有些複雜…
那時候家人還沒決定搬來東京,現在想想,鬆田前輩的希望差點落空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絕招…”
“要讓前輩失望了,我的網球可不會發光。”
與光相反,他的網球世界彌漫著一片沉寂的黑暗,包括他的Yips。
“明明比發光更了不得,小幸村的網球又優雅又帥氣。”
酒井歎了口氣,開始步入今天的正題:“和小幸村君不同,鬆田那個家夥一年級的時候膽小到不行,連和越知前輩說句話都會發抖。”
幸村仔細回想了下曾經見過的越知,不得不承認就其身高而言確實很有壓迫力,但他沒有打斷對方,而是讓對方繼續…
“要論實力,毛利才是最強的。”
“不過,越知前輩卻選擇了鬆田作部長。”
酒井抿了一口苦咖啡,繼續:
“毛利誌不在此,鬆田那家夥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越知前輩是鬆田網球的引路人,他的速度優勢是越知前輩帶著他找到的。”
幸村停下手中的動作:“越知前輩倒是個很厲害的人!”
雖然未曾接觸,但幸村從隻言片語中就能感受到他知人善用和果斷的一麵——毛利實力強勁,所以他願意摒棄前後輩墨規讓他成為一年級正選。
雖然看得出這位前輩對毛利的喜愛,但他在選任繼承人方麵卻能做到公予,把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
但如果不是鬆田,大概也沒有哪位部長會縱容自己的部員天天往外跑。
“越知前輩說讓他把網球部帶得更遠,他就一直在勉強自己,但他的實力又不夠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