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前輩,他考慮的細節總會比常人多一些,他擔心小後輩會心態失衡,畢竟作為一年級超級新星的毛利,剛進網球部那會,之所以會麵臨的非議,很難說不是因為他天賦過人,引起其他隊員眼紅,搞得彆人心態失衡,但這個問題,幸村不是沒有考慮過,
“總是需要些嘗試,才能找到轉機”,這和前輩當初選擇他們是一個道理”。與其安於現狀,不如試著撥開濃霧,尋找新的機遇,他的性格決定了自己不會甘願被一潭死水的現狀禁錮住…
看到前者愁眉不展,幸村難得無奈:“前輩若以為,毛利前輩隻是單純靠天賦走到越知前輩身旁,可就大錯特錯了”
鬆田:“可他經常逃訓…”,實力卻一點沒落下…
“越知前輩臨走前給他留下份訓練計劃,他可是每天都按時完成”。
實力差距太大,越知前輩回來,可是要另尋搭檔的,這狠狠踩在毛利的痛點上。
鬆田瞪目結舌:“你是說毛利他在暗地裡背著我們…”
“是,有在好好訓練…”
“那他為什麼…”
幸村斟酌了片刻,道:“可能是為了給前輩驚喜”,實際上是怕某人吃醋…
!!!!
見鬼的驚喜!
鬆田覺得自己的認知,被短暫水洗了一番…
“不可能,毛利不是那樣的人!”
這麼勤奮的毛利,隻在他部活日誌裡出現過,還是自己忍著心絞痛寫下的…
幸村三言兩語打破某人以往的認知,“從今天開始,前輩要更加努力才是,免得被人拋下”
“可惡的毛利!”,鬆田跺腳!
狡猾!太狡猾了!!
某位前輩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拿起網球拍就氣勢洶洶地上場,打算給自己訓練加倍!加三倍!
少年人間這該死的勝負欲,幸村滿意地歎息著…
機器人安靜地立於幸村旁邊,瞳孔攝影記錄著網球場上每位部員的數據,一邊在馬不停蹄地分析,收錄…
良久,幸村從場上收回視線,結束觀察:
“你的外形是誰設計的,跡部?”,這個身材和身高比例,怎麼看都不太符合天天把華麗掛在嘴邊的某人審美
“跡部——身份自動識彆中,匹配最大可能性——我的前任最高權限擁有者”
“我的數據記錄顯示,他隻是提出了外形要求,並未參與設計過程。”
“如果是華麗一類的用詞,你的設計師大概沒有領會到他的用意”
“數據顯示,按照他第一次的外形要求,我原本應該神似光明神,那是一個精力充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容貌十分英俊,身上散發著芳香,飄起的長發自然垂在肩上,無形中透露著精明、堅定、安詳、端莊和自豪”
“……”
幸村莫名地從冰冷的機器音中聽出一絲委屈,寬慰它:“他有時候確實比較任性”
“您的分析是對的”
“你的設計師一定很不情願”
“是的,我的設計師們一度表現地十分抗拒”
“最後?”
“加錢了!”
“……”
“他改變設定的初衷是什麼?”
“查詢空白,沒有記錄”
幸村換了種問法:“他第一次提出的外形要求是什麼?”
“希望壓力大和疲倦的人,看到我以後能夠感到愉悅,尤其是在劇烈運動過後”
幸村抬眸,看著這個憨憨的身型後,溫潤的眸露出很是溫暖的光彩:“雖然不英俊,但很可愛,你還有咄咄逼人的靈魂”,特指它那昂貴的核心程序。
他還猜到跡部改變初衷的時間點大概在加入網球部之後…
“數據顯示,您的共情能力非常強,和您相處很愉悅,我的前最高權限擁有者曾經認為,您的性格十分糟糕,他對您存在偏見”
幸村聞言抬眸,含著笑意:“跡部轉移權限前,沒有給你下過封口令?”
“自動匹配語言信息——封口令大概率是指不能透露給後任權限擁有者知道的內容。
“有,但我的原始設定隻服從於最高權限”
幸村了然:“我不會把你交出去的”
要麼留著,要麼拆掉,這台機器知道得太多了!
冷冰冰機器音再度響起:“介於我的前任最高權限擁有者也說過同樣的話,但他隻擁有了三天”
“請不要輕易對機器人許下永恒的諾言,數據顯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
“清空純愛小說番的數據,下次不許再收錄”,看樣子,某隻關西狼在網球部偷懶了…
忍足要是聽到了,一定會十分冤枉,因為這個詞,是他一邊訓練,一邊在琢磨下次拒絕告白打的腹稿,不小心說出來而已…
“收到指令”,清空一個詞組…
幸村起身,重新下場,繼續訓練…
冷冰冰的機器音再度傳來:“根據您的行為模式匹配的建議是,您今天的運動量已經達標,98%的青少年身體發育數據顯示…”
幸村聞言,眸底浮現一絲遺憾:“所以,98%的青少年無法超越自身的極限”
冰冷的機器聲這次停頓的時間有點長,貌似是在進行海量數據分析,過了一秒鐘才重新開口道:
“根據您的行為模式分析,您在針對無關人員發表歧視意見,但我沒有權限對您進行懲罰,請問是否開通權限”
“……”
“請問我可以打您屁屁嗎?”
“……”
“請問…”
“閉嘴”
“很遺憾,我的初始設定不帶有禁言功能”
“……”
幸村現在懷疑,跡部是嫌它太吵了,才會把最高權限轉移到自己手裡,他原本還認為,跡部是在替他分憂,以減輕網球部任務量…
原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句話是用來描述跡部的。
“請問…”
“在這裡罰站三個小時,不準說話”
“準備執行最高權限命令”
向日一邊揮拍,一邊和宍戶津津樂道:“五分鐘,部長竟然忍了那台人工智障五分鐘!不愧是部長,竟然能忍住不動手打它”
“部長剛開學那會,對跡部不是也很包容,他也沒有動手打過跡部”
慈郎一邊揮拍一邊加入談話:“部長脾氣很好很溫柔的,怎麼可能會生氣”,更不可能動手打人的,他就像天使一樣溫柔。
“當部長真累,生氣也不能發作”
“對對對!”
忍足:“……”
對個鬼!
……
風起了,一片墨綠色的葉掉落在幸村肩上,他身上還穿著學校白色襯衫的校服,周身籠著一層霞色的夕陽餘暉,也映著眉間的波瀾——和平常不同的是,他今天也沒有在1號球場見到同樣晚歸的身影…
跡部換完衣服從部活樓走出來,注意到了同樣的細節:“會猶豫自己的決定,這不像你的作風”
“走吧”
“啊嗯?”
“去想見見你掛心的部員”他大概知道人在哪!
跡部輕哼一聲:“你對自己的定位真是模糊不清” 死對頭的話才應該反過來聽…
丸井和胡狼等在外麵,一看多了個跡部,頓時怨念深重:“跡部去做什麼?”
“幫忙”
“本大爺怎麼聽有人說過,男人過了三歲,就要學會不給彆人添麻煩!”
這題胡狼會,他今天剛學了個成語:“因為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
“……”